翁多搖著頭後退,不管什麼原因,他不怪李鶴安,不怪就是不怪,沒有必要總是和他道歉。
翁多退到了床邊,一屁股坐到床上,李鶴安站在他面前,他伸手在李鶴安肚子上推了推。
你走啊,走!我接受你的道歉!你可以走了!
翁多在心中吶喊。
李鶴安低頭看著他,翁多荒亂中看見了床邊柜子上的磁力板,他拿過來,快速地寫了一個字。
【走!】
李鶴安看了眼磁力板,又看了看他,「你為什麼總是不願意和我說話。」
他拽過旁邊的椅子坐下,和翁多平視,「翁多,我不要你的信息素,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你的出現是在我最無力最絕望的時刻,你憑你一己之力,打破了李泓啟的控制…」
他話沒說完,一直在磁力板上刷刷寫著的翁多將板子轉了過來。
【我們已經離婚了,我不想看見你。】
李鶴安怔愣片刻,翁多擦掉上面的字,繼續寫著。
李鶴安盯著他的手,病房裡居然有寫字用的東西,那麼…
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翁多,你是不是…」李鶴安呼吸亂了亂,「不能說話?」
翁多大概是被他煩到了,寫字的動作特別快,字寫得也很亂,他轉過板子。
【你不喜歡被人控制,那麼你就尊重我,我不想看見你。】
李鶴安張了張嘴,低著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慢慢站了起來,轉過身離開了病房。
翁多胸中頂著一口氣,癱在了床上。
他不是故意要這麼說的,他不是故意的,他就只是想要李鶴安離開而已。
可是為什麼看見李鶴安難過的樣子他也會跟著胸悶。
不過這句話很管用,李鶴安真就沒再出現,翁多每天鬼使神差地會打開安全通道的門看一眼。
那裡是空著的。
他最新一次檢查各項指標達到了正常,曹嚴准許他出院了。
翁多開心極了,住院兩個月,憋死了。
這也不准干,那也不准做。
曹嚴幫他收拾著行李,「第一個月一個禮拜來檢查一次,看你恢復情況,好的話第二個月開始一個月來一次…具體情況,我會隨時盯著你的。」
翁多點點頭,拿著自己的衣服進了衛生間去換,站在鏡子前照了照,頭髮挺長的,前額碎發遮了眼睛,後邊的長度已經到了脖頸,剛好擋住後脖頸的傷疤。
衣服有點兒寬鬆了,他這兩個月掉了不少肉,還好褲子是運動褲,他把繩子系的緊了些。
打開衛生間門,曹嚴已經幫他收拾好行李了,看著他的打扮,笑了笑,「你一身運動服,看起來跟我兒子差不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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