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看到陶知的面貌以後都震驚了，美實在是太美，就連最美的人類也不會有這種美麗。

可惜他們雖然能欣賞美麗，卻沒有守護這份美麗的心。

他們想要的是那個討得二皇子開心的研究數據。

二皇子可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想要讓二皇子開心，什麼樣的美人來都沒有用，有用的只能是能推動人類不斷前進的研究成果。

這樣想著眾人硬了心腸。

「先把這條人魚帶到實驗台上，劉研究員你去拿採血設施，準備一下，這條人魚和我們這些日子捕獲的人魚都長得不太一樣，他可能是其他的人魚種，我們一定要讓他物盡其用。」

「好。」

就這樣在毫無知覺中，陶知被搬上實驗台，採血、采鱗……供這些貪婪無比的人類進行研究。

陶知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只感覺痛，他費力的抬眼望下看去，就看到他的魚尾被幾根材質特殊的束縛帶捆著，這些束縛帶似乎經過了特殊的處理堅固無比，陶知完全無法在這些束縛帶的捆綁下動一下尾巴。

也不止他的魚尾，還有他的手也被綁著，這讓他動一動手腕都很困難。

「這條人魚醒了！」有人道。

「給他再打一針。」有人指揮。

很快冰冷的液體被注射進了陶知的身體裡。

此時此刻陶知能很明顯的感覺到他躺在冰冷的鐵製實驗台上，周圍都是對他不懷好意的人類。

陶知很害怕，他想呼救，想掙扎，想聯繫凌專家，但被注射那一針以後陶知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他的手和尾巴都被綁著，動一動手指都很困難，他完全沒有辦法去聯繫現實中的人。

那針藥物真的很奇怪，讓他完全沒有力氣的同時又讓他的意識又無比的清醒。

所以他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血液是如何被抽出他的身體的。

他也能感受到那些人是如何用鑷子夾住他鱗片再用力的拔出來的。

他更能感受到手術刀割破皮膚的感覺。

——好痛，好痛……真的好痛啊，謝景瀾，我好痛啊……

「博士這條人魚的腦波波動好大啊。」有人道。

「看起來他似乎不如他的同類們能忍痛。」

「是這樣的，之前我們捕獲的人魚就算被砸斷手骨也不會這麼強烈的波動，從腦電波的波動來看，他的確不如他的同族們能忍痛。」

「或許可以對他進行痛覺實驗。」有人提議道。

「秦博士說得對。」越來越多的人表示贊同。

陶知從來都不是一個能忍痛的人，在他成長的環境中他一直都被照顧得挺好的，無論是他的爸爸媽媽還是謝景瀾都對他很好，除了無法和人親密接觸這一點兒問題之外，他幾乎沒有什麼苦惱。

他是一個被所有人都寵愛著的人。

但顯然在這冰冷的實驗室里，沒有人對他懷有善意，他不再是和他們一樣平等的人類，而是一條應該為了人類未來而犧牲掉的實驗品——這個必須的耗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