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然上來就給了沈秋白一個猝不及防的熊抱,熱情得好像兩人是多年未見的至交好友。接著他發現了一旁的司湛,目光在兩人身上繞了一圈,問沈秋白:「你和司湛一起的?」
沈秋白搖頭:「不,我來接辛莘。司先生剛幫我解圍。」他對第一次見面的人有些拘束,面上卻依舊對施然微笑著,沒有表現出半點不適。
一句「司先生」讓原本腦子發涼的司湛瞬間回了血,兩步跨過來,長長得盯了沈秋白一眼,然後同施然打招呼:「然哥,好久不見。今天在店裡?」
「哈哈哈,是的。早上我家金魚突然蹦了下,我就預感有貴客要到,沒想到晚上就見到了秋白,實在難得很。」他這一番話說得離奇又合理,瞬間將沈秋白捧成了座上賓。
司湛點點頭,目光落在沈秋白肩上。
五分鐘前搭在那裡的還是自己的手。
「耽誤秋白這麼長時間,我這邊叫人準備了點禮物賠罪。小周,下次見到沈先生,不要攔。」
服務生小哥點點頭彎腰鞠躬,做了個請的手勢,恭送自家老闆和貴客上樓。
司湛跟在他們身後,什麼時候回的自己包廂也不知道。沈秋白回頭看時,人已經不在了。
這段時間好像和司湛偶遇的頻率變高許多,明明之前兩個人的生活毫無交集,也從未遇見過。
或許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就是如此奇妙,互不相識時會覺得見一面實屬難得,一旦認識了,便會覺得經常能看見對方,甚至處處能看見對方。
這是不是有點像心理學上的,刻板效應?
辛莘在二樓拐角的包廂,這是唯一一間擁有雙面落地窗的房間。
施然相當周到地把他送到門口,打開門後也並沒有立即離去,而是目光幽深地看了一眼昏暗房間內趴伏在沙發上的人影,才對沈秋白一笑:「那我先過去了,招待不周,沈老師多包涵。」
眼前這人長了一雙細長的眼睛,性格也同狐狸一般——狡猾的獵食者。
稱呼從「秋白」變成了「沈老師」,沈秋白便瞭然,自己並不是他的獵物。他往後退了兩步,隔開了施然看向門內的目光,客氣地同他道別:「多謝施老闆,再會。」
「呯——」一聲,門關上了。
屋內的辛莘因關門的響動挪了下身子,含糊地說了句:「你來了?」
「嗯。」沈秋白站到她身邊,摟著肩將人扶起來坐好,「你怎麼樣?還算清醒麼?」
辛莘擺了擺手,頭後仰著貼在皮質沙發上,整個房間裡都飄著甜香的酒味。
沈秋白一到暗處視力就不太好,他小時候的確不愛吃胡蘿蔔。待了一兩分鐘,心情焦躁起來,想去開燈。
「你捂下眼睛,我去開燈。」他摸索著拎起辛莘的一隻手,牢牢地將手掌拍在她的臉上,自己轉身貼著桌沿走去門口開燈,不小心撞到了桌角,痛得他齜了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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