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的他伸手一摸,從下巴上摘了個海膽下來,就見手上的海膽變成了沈秋白的臉,嚇得他立馬坐起來。
接著腦門一涼,掉了塊毛巾下來,砸在被褥上。
嗯?司湛疑惑地拎起那條毛巾,極力從宿醉的腦子裡挖點記憶出來。
昨晚是怎麼回來的他沒什麼印象,只記得那倆小子瘋狂灌酒,而自己許是心情太好最後居然沒有把持住。
沈秋白冷不丁被推開,翻動了兩下身子,司湛這才意識到自己夢裡那個紮下巴的海膽,是沈秋白這獼猴桃般的髮型。
他無奈笑笑,湊過去親了兩口,不想將人鬧醒了。
沈秋白怕冷,只伸了胳膊出來,順著司湛的身子一路摸到了他的額頭,手心牢牢貼著,試了下溫度,嘟囔了一句:「唔,不燒了。」
接著翻了個身,從自己那邊摸到了耳溫槍,十分艱難地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看著耳溫槍的屏幕安好了模式,遞給司湛:「量一下。」
司湛不知道自己醉酒後發生了什麼,看沈秋白的反應像是自己發過燒,順從地接過耳溫槍,量了體溫:「37度,我剛剛發燒了?」
沈秋白又眯著眼確認了體溫的確是37攝氏度,放下心來。
「嗯,有一點燒,退了就好,床頭櫃有藥和水,你自己吃下,我好睏。」他將臉埋進枕頭,悶聲說道。
司湛酒後的體溫會偏高一些,是代謝酒精產生的自然反應。
沈秋白的悉心照料令他心花怒放,美滋滋地吧唧親了一口,轉過身去拿床頭櫃的藥和水杯,剛準備從鋁箔板上摳一顆下來,無意間瞄到了藥的名字——頭孢克肟膠囊。
嗯?他以為自己醒太早看錯了,對著清晨的陽光仔細又看了看,的的確確寫的是頭孢。
「寶貝,你這給我吃的什麼藥?」
沈秋白不想睜眼,敷衍地應了聲:「消炎藥。」
「誰說發燒吃消炎藥的?」
「小時候我媽都是給我這麼吃的。」
司湛把藥放回原處,被沈秋白迷糊的樣子逗得哭笑不得,俯下身咬著他耳朵,說道:「喝酒吃頭孢,你是要把我送走好找第二春麼?謀殺親夫啊沈老師。」
沈秋白這人,善良,熱心,紳士,吃苦耐勞,天底下的美德他占了七七八八,唯獨生活常識這塊,像被什麼玩意整個啃了,就剩了點邊角料夠自己作不死的。
被司湛這麼一說,他拿過手機搜索了下,也就知道了「頭孢配酒,說走就走」這句著名俗語,暗道幸好司湛沒吃。
可他氣司湛把自己鬧清醒了,愣是嘴硬著涼涼地說了一句:「哪敢啊,您要是出點什麼事,愛尚上上下下的員工不得把我生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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