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縱火犯是另外一個人……」沈逾之的腦袋反射性地往外移動幾寸,卻被蔣磬沾著土灰與鮮血的左手用力扣了回去,捂在了自己肩窩。
「……不是我們正在尋找的那名中學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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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磬和沈逾之兩人坐在市局辦公室內,氣氛有些尷尬。
沈逾之抽出了二組的備用藥箱——雖然到現在為止似乎只有他一人在使用。沈逾之背對蔣磬,單手褪去半截上衣,露出了漂亮的脊部線條和背上幾道不細看便無法察覺的傷疤。
他上衣的肩膀位置洇出了血跡,留在他的白t上就更加明顯了。
蔣磬盯了一會,終於在沈逾之從藥箱中拿出酒精的時候站起身阻止道:「別用酒精,刺激性太強了。」
誰知沈逾之僅僅只是看了他一眼,手略微一抖,手中的酒精便直接往傷口上倒了下去。酒精順著他的指節滴滴答答地流淌到了地上,除此之外,蔣磬還聽到了沈逾之平靜的呼吸聲,似乎往傷口上直接傾倒酒精的不是他一樣。
沈逾之回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繼續起了自己的動作。
於是屋內再次重歸沉默——沈逾之繼續為自己消毒,而蔣磬則是繼續牢牢盯在他身上,似乎一點細節也不願放過。
「海天年華案子不是鍾霽做的,燒烤攤那個案件更像是他們的作風。」
沈逾之將半瓶酒精用完,隨手將空塑料瓶連同染了血的棉t一同扔進垃圾桶內,拿起一旁蔣磬不知什麼時候留在二組的備用襯衣:
「這次的也不是,是另外一個人。」
這件襯衣對於沈逾之來講有點寬鬆,半袖幾乎已經垂到了手肘處。不過沈逾之卻不甚在意,慢條斯理地將紐扣一顆一顆悉數扣好。
「三起案子的差異性太大,燒烤攤的犯案近乎完美,連蛛絲馬跡的線索都難被我們找到;海天年華的電動車縱火雖然有著於眾人面前表演性質,但卻沒有傷到任何人。」
沈逾之低下頭去,吊燈的冷光映照在他的臉畔上,他雙手交錯在一起,說道:「今天的不一樣。」
「鍾霽不會搞這些背後傷人的把戲,他從來都是想什麼便說什麼。就比如他說他想殺了我,那便是他想要親手了結我的生命——最好是親手按在我的脖頸上,一點一點收緊雙手,他享受這種快感。」
「所以他不會做出像縱火這種緩慢又不夠痛快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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