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著,仿佛在詢問,更仿佛是在無意識間自問道:「自己租的房子起火,自己的室友在房子裡遇害。那麼……那位室友現在又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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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儘快知道蘭敏靜室友的身份,那麼就必然要通過房東聯繫。吳越其實在一個小時前便給房東打了電話通知他來配合工作,但這都過去這麼久了,房東卻仍舊遲遲未到。
吳越性子急,既然房東有可能知道蘭敏靜舍友的身份,那麼他現在是一秒都不想多等,摘下橡膠手套便奔向了門外,還不忘斥退幾個看熱鬧的圍觀群眾,拿起手機打起了電話。
「你覺得她的舍友會和這次的案子有關聯嗎?」
沈逾之有些許遲疑地看向蔣磬,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蔣磬剛剛便注意到了沈逾之在說話時的一絲猶豫——但沈逾之很少會在報案是說出自己拿不穩的信息,蔣磬以為只是他的錯覺,或許是在分析那人的身份也說不準,便也沒再放在心上。
「說實話——我不能確認。」蔣磬垂眼看向自己的右手答道:「線索太少了,證人沒來、屍檢的結果還沒出,我們現在僅有的線索便是犯人或許和謝致君有些千絲萬縷的聯繫」
「——但是要是從這個點著手便又走回了死胡同。我們尚且連謝致君和劉岱之間的關係還沒找到,怎麼就能武斷地判定這次連環縱火案的兇手還和他們有關呢?」
沈逾之點了點頭——蔣磬也說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其實很多連環惡性案件的犯人都具有反社會人格。」沈逾之小臂伸到了腦後,略微抻了下早就僵硬的肌肉:
「我不清楚他的習慣是什麼……但是大多數犯下連環殺人案的兇手都有一些小癖好。」
「有些人喜歡將自己的行兇過程記錄下來;有些人喜歡從受害者那裡拿走一件『戰利品』;有些人喜歡在現場留下些挑釁警方的證據;有些人喜歡充滿藝術感的殺人方式——總之反社會型人格大多自視極高,他們所犯下的案件也充滿著自恃清高、古怪又繁瑣的儀式。」
蔣磬看向剛剛蘭敏靜屍體的位置,那裡離著窗戶很近。他還記得蘭敏靜的頭正好衝著落地窗的位置,她的姿勢仿佛是要衝破什麼般瘋狂地往前伸去,連腳都做出了蹬地的動作,顯得詭異又恐怖。
他似乎能看到蘭敏靜在死之前是多麼地痛苦掙扎。或許她會在眼睜睜看著火苗蔓延到自己身上的時刻祈求兇手給她一個痛快,然而那人卻從始至終都無動於衷,甚至在看著她在烈火中掙扎打滾、失聲尖叫的時候還忍不住探向了他自己的下體。他的目光從一開始的冷漠轉而變得瘋狂又炙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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