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蹙起眉頭,心煩意亂地扯了扯那被他打得亂糟糟的領帶。然而下一秒,自己卻被一道影子完全遮住,隨即胸前的領帶被一雙修長好看的手執起,輕易地就將那一團剛剛沈逾之怎麼也解不開的結鬆開,又為他系好了一道好看的領帶。
「——好了。」蔣磬將領結抽緊到沈逾之的襯衫口,又幫他理了理襯衣:「吳越說這次劉組長和我們一起去,打著復勘現場的名義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人懷疑。」
沈逾之面上似乎有些薄紅,但那片虛無縹緲的紅雲頃刻間便消散殆盡。他穿好外褲,又從衣櫃裡挑選出了一件短款毛呢風衣搭在手臂上,和蔣磬一同走出了客廳:
「如今我們手上有邢富案的所有細節,包括嫌疑人犯案工具的選擇以及常用手的偏好。其實就我們現在的證據,若是案件沒有移交司法,完全是可以併案的……只是我沒想到八二五這個案子會這麼著急結案。」
沈逾之從餐桌上拿起早餐走到玄關處,又拿起了提前一晚便被他放在玄關椅上的筆記本電腦和今天的研討會資料:「總而言之,今天你們找到的所有證據對與兩個案件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不要漏掉任何一個可疑之處——有需要我的地方可以給我來電話。」
沈逾之出門後沒有耽擱,直奔著F大階梯教室的研討會便去了。今天的會場換了個地方,從寬闊的講堂換到了更加具有學術感的F大心理系階梯教室。
他一進門就看到了季淮英正和幾個常在學術界活躍的面孔談論著什麼。季淮英見他來了之後更是沖他揮了揮手,與那幾位教授介紹起了沈逾之。
今天就不見周忱的身影了。沈逾之與幾位教授寒暄過後便找到了自己的名牌落座,今天他的名牌仍舊是和葉遲擺在一起的。只是今天葉遲卻沒有提前到,幾乎是卡著研討會的開始時間才急匆匆地趕到了階梯教室。
葉遲似乎是跑著過來的,她的臉頰上浮現出了劇烈運動過後的紅潤。沈逾之拿過她桌前的礦泉水瓶,在葉遲的注視下將它扭開後遞給她。葉遲遲疑了不到半秒鐘,便略帶輕鬆地接過後說道:
「謝謝學長。」
「不用。」
剛剛與沈逾之寒暄過的那位教授已經站在了台上。沈逾之抬手看了一眼腕錶,壓低音量與葉遲說道:「也算是趕上了,下次不要把時間卡得這麼死了。」
葉遲見沈逾之絲毫沒有想要探聽她隱私的想法,於是盈盈一笑,再次說道:「謝謝學長。」
沈逾之擺了擺手,目光重新回到了講台中間。
台上那位聶教授的主攻方向是沈逾之最感興趣、也是他在讀的社會心理學方向。
聶教授不愧為國內心理學專業的泰斗,不管是他的學術觀點還是他詼諧幽默的表達都引得在場的各位頻頻鼓掌。
沈逾之更是聽得入迷,他的有些想法也與那位教授不謀而合——甚至他今年的論文選題也是在這同一個論題下的,但是沈逾之的論文卻卡在了一些雜糅的學科內。他不得不花大量經歷補全那部分知識,只是總覺得這裡面少了些什麼將它們和自己課題串聯起來的「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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