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之看向自己還未來得及放下的手腕,晃了晃上面松松垮垮戴著的腕錶道:「這麼多年早就戴習慣了。之前你給我的那隻我戴著總覺得彆扭,就收在家裡了。」
周忱隨口應了一聲,看上去似乎並不是很在意那隻腕錶的去向,就連剛剛問的話也只是問問而已,沒有深究的意味。
「你剛說周老師辦公室里有什麼東西?有什麼是不能在警局說的,非要拉我到學校還神神秘秘的。」
周忱從褲兜里掏出了一串鑰匙,翻找幾秒後便捏起了其中一把插進鎖孔內,同時說道:「當然是證據啊——你不是找我要證據嗎?」
「是楊教授的證據?」沈逾之的眉頭蹙緊,追問道:「為什麼周老師這裡會有他的證據。」
周忱噤聲不語,直到咔噠一聲屋門被擰開後二人進屋,周忱才一邊帶緊房門一邊說道:
「那還不是因為楊教授惹到我爸了。他之前評職稱那段時間,想在我爸的論文上加上他的名字,結果被我爸斷然拒絕。」
「你也知道我爸平時不太和院裡那些老東西們社交,唯一關係不錯的也就只有季院長了。他自打那次開始便開始注意這件事,後來和我說他找到了不少證據,就放在他辦公室的暗箱裡——你先等會,我給你找。」
周青臨已經離開臨城有一個半月了,周忱平時沒有事情的時候也不會來這裡,以至於現在屋內的灰塵疊了厚厚一層,看得出來周老師的辦公室也是許久沒有人來過了。
沈逾之點了點頭,剛要說話便被揚起的灰塵嗆到,猛烈地咳嗽了幾聲,片刻平復後他才又問道:「什麼時候的事?他好像——沒和我說過。」
周忱似乎一早就料到屋內的狀況了。他不知從何處掏出了一隻藍白色的醫用口罩系在腦後,就連聲音也不是那麼清晰了:「就他出差前的那幾天吧,你們那個什麼縱火案結案前的兩個星期。」
「縱火案結案前的兩個星期?」沈逾之有些驚訝:「那不就是楊教授死前的一個星期嗎?」
「當時那天在杜鵬郊區別墅調查通宵後,和蔣磬一起回局裡的時候正巧也遇見劉海涵他們正在查楊教授的這個分屍案——這書架還有玄機?」
周忱費力地將周青臨桌旁花架上的盆栽搬下,微微吐了口氣後竟然將那花架的板面翹了起來,露出來裡面的一疊紙質和幾張光碟。
「差不多吧……我就知道你會是這個反應,就沒有在警局和你說。」周忱小心翼翼地將文件取出,又小心翼翼地將他們移動歸位:「我之前也不知道,他上次一起告訴我的。」
「——說起這個,上次余阿姨給我打過電話……問我認不認識蔣磬?」
沈逾之沒有什麼反應:「我們中秋節一起吃的飯,你忘了?你那天和學生會的出去玩了,沒和我們一起過節。」
「不是!我的重點在蔣磬!在蔣磬身上!」周忱提高了聲音,有些受不了沈逾之話中所帶的妄圖轉移仇恨甩鍋的意味:「真搞不懂——你到底喜歡他哪一點啊?看到我和葉遲難道不眼熱嗎》蔣磬那個臉又臭又老又綠茶的男的到底哪點吸引你啊?」
「我甚至覺得我都比他強!」周忱不知道腦子哪根筋搭錯了越說越來勁兒,竟然脫口而出這種不著邊際的話:「你看咱倆從小,彼此都知根知底的……我敢說如果你是女生,那咱們現在指定早就被指腹為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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