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晃悠了一整天,除了粘膩的汗水,陳遇安身上還沾了不少煙味和劣質香水味,他回房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本來還困得要死,洗完反而精神了。頭也沒吹,在軟軟的大床里滾了幾圈,想起宋清野的忠告,陳遇安勾過包包清物品。
身份證、簽證、護照、銀行卡、手機,都在。再翻不出什麼後,陳遇安顰顰眉。
咦?錢包呢?
他開始用力回想小夾子上次出現的情況。
那會……剛到那條街,他看到了好些個流浪藝術家,覺得人家辛苦,於是掏出錢夾拿零錢給人家打賞,而後揣回了褲兜里。
啊,褲子。
陳遇安急急起身去翻換下來的那條半截褲,遺憾的是,毛都沒有。他再清點了一遍,確認錢包丟了後脫口「靠」了一嘴。
這屬實是上帝嫌雨不夠大,還想再給他澆盆開水唄?
陳遇安抓著濕答答的頭髮,踱步到小陽台,盤腿坐進搖椅,眉頭緊鎖。想來想去,拋開想拉他進窯子的金髮女,就只有那個不長眼走路的吉普賽女郎和他有過肢體接觸了。
他越想越肯定,就是那一撞,把他錢夾子撞沒的。
「我去你大爺的麻花精啊!」
陳遇安實在咽不下,不大不小地吼了一聲。吼完還覺得不解氣,對著空氣就是一套組合拳。發泄得差不多了,他往後一仰,面朝天地半癱進躺椅里……
和宋清野來了個面面相覷。
民宿的最頂層沒設計小陽台,外牆比下面幾樓往裡收了約莫一塊磚的寬度。從陳遇安的角度仰頭,能完整清晰地看見斜上方的落地窗。
而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站那的宋清野,此刻正將胳膊搭在窗框邊,從窗口探出半截身子,背著光悠然地喝東西。
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陳遇安似乎已經在宋清野面前丟臉丟習慣了,這下沒被嚇到也沒覺著尷尬,就這麼躺著毫無關聯地問:「你在喝什麼啊?」
「二鍋頭。」
瞎扯。陳遇安也陪他扯:「好喝嗎?」
宋清野沒回他,縮進屋了一會,回來後瞄了瞄,朝陳遇安扔下個什麼東西。
很準,陳遇安抬手就接到了,是一盒椰青。他戳開蓋吸了兩口,「這二鍋頭過期了吧,一點酒味都沒有。」
宋清野被逗得笑了笑,沒接茬,總算正經問道:「真被偷了啊?」
陳遇安咬著吸管,「那錢還能自己跑啊?」
「偷了多少?」
「五張二百。」
宋清野很沒同情心地笑了,陳遇安瞪他,他還不怕死地調侃:「沒事,偷都偷了,也沒怎麼樣,又不會死人,你說是吧?」
「你閉嘴吧。」
陳遇安一口氣把椰青喝到了底,隨後特使勁地捏起手裡的紙盒,「我真的服了,我這是不是天降倒霉星啊?一波接一波的,連個硬幣都沒給我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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