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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家屬,」何煜搓了把臉,痛苦地回頭,「我是他朋友也是他下屬,公司人事科可以出具證明,有任何事我都可以負責。」

因為牽扯到刑事案件,他們一到醫院就有便衣在外頭跟著,等候手術過程中還簡單做了個筆錄。

何煜自始至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當務之急是對方可以平安的從手術室里出來。

醫生中途出來叫他簽字,他只聽清一句:右心房破裂。

這件事當晚就在本地的論壇上發酵開,說園區有家企業負責人被刑滿釋放出來的人捅成重傷,還牽扯出本地一位官員。

消息真假摻半,畢竟陳靳舟身上沒有刀傷。但不到凌晨,所有相關消息就都被壓了下去,再點開帖子都是404。

何煜中途去安全通道給徐老闆打了通電話。

對方那邊不方便說話,聲音壓得很低,只說蔣潯之目前情況不太樂觀,要轉到海城的軍區醫院,蔣家人也在趕來的路上。

何煜坐在手術室外面的長椅上,事發突然且蹊蹺,他想不通什麼人可以同時傷害到陳靳舟和蔣潯之。

陳靳舟從手術室被推出來的時候,麻醉藥效還沒退。

「患者醒了以後有任何情況及時按鈴。」醫生囑咐他。

「好的。」

何煜拉來一張椅子,靠在床邊休息。到了後半夜的時候,陳靳舟醒了。

他睜開眼就看到何煜趴在床邊,他的手背上插著針頭,乳白色的液體一滴滴輸到他的血管里。

水掛多了,他有點想上廁所,他手指剛動了動,何煜就立馬醒了。

「你醒了,感覺還好嗎?」

陳靳舟輕輕拍了拍他:「我很好,別擔心。」

「我去叫護士過來檢查下。」

「天亮再說,你扶我去上個廁所吧。」

何煜開的是特需病房,沒有其他人,他索性隨手打開了床頭燈。

攙扶著陳靳舟走到廁所,又背過身去高高舉著吊瓶。

陳靳舟之前不說是怕他跟著操心,現在塵埃落定也不想瞞著他。

「那人是殺我媽媽的兇手,去年被放出來後開始跟蹤我,我想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然後我發現他出獄後還在——」

陳靳舟按下廁所抽水按鈕,換了個委婉的說辭:「還在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我算是收集證據送他進去。」

「你就是那個證據。」何煜說。

陳靳舟拍拍他肩膀,示意他走出去再說。

「是,哪怕這些不足以讓他判很久。」陳靳舟說,「其實有過一瞬間,我想著大不了同歸於盡,可為了這麼個人。」

陳靳舟輕笑著搖搖頭:「當年的事情法律已經判了,我接受,但現在他影響了我的生活。」

何煜既驚訝於陳靳舟到這種時刻都能保持冷靜,又為對方這一舉動感到後怕。

說到這裡,陳靳舟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他抬起了手,在燈光下看了看那串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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