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寧覺得脊背一涼，秦聲看她的眼神莫名變得慈祥，是錯覺嗎。

「姐，這湯好香。」席寧沒話找話。

「香就多喝，中午想吃什麼，我讓保姆做好送過來。」

「不用麻煩，有外賣很方便。」

「外面做的哪兒有家裡健康。」秦聲仿佛忘了她一直叫秦錚自己出去覓食，「中午弄個松茸粥你嘗嘗，我家保姆阿姨做飯很好吃。」

不等席寧反駁，秦聲已經掏出電話很高興地交代阿姨做飯。

正好外賣到了，秦錚要出去拿，把秦聲拉了出去。

「我不想走。」

「不，你想，你還有工作。」

「你別拉我，衣服都皺了。」秦聲想甩也甩不開，轉頭跟席寧說，「好好養著，好好吃飯。」

席寧捧著雞湯，內心很感動，秦錚身邊的人都很好。

幾分鐘之後，秦錚拎著早餐回來。

「有豆腐腦，你再吃幾口。」光雞湯怎麼吃得飽？

「嗯。」席寧點頭，繼續盯著碗。

「等好點了再做好吃的給你。」秦錚拿出豆腐腦放在席寧手裡。

「好。」

秦錚發現只要他姐不在，席寧就會特別安靜，特別溫順，這股溫順讓他很不舒服。

吃完了飯，秦錚收拾桌子。

然後坐在席寧床邊，席寧知道該來的總會來。

「席寧，我想知道昨天你是被迫的嗎？」秦錚反覆想這個問題，身體上的傷害已經發生了，他不想在心裡上給席寧留下任何陰影。

「沒有。」席寧很乾脆的否認。

「你能確定？當時你清醒嗎？」

「我……我不太清醒。」席寧說謊了，一切都是他主導的，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不是被迫的，大家都是成年人，可以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後席寧不自覺地咬了下嘴唇，正好碰到傷處，疼的他抽了口氣。

「小心一點，讓你受傷我很抱歉。」

「不是你的錯。」都是我，我才是罪魁禍首，你沒必要內疚。

秦錚從昨天開始一直在道歉，席寧才是該愧疚的那個。

「受傷的是你。」

「你不是有意的，這種事不是受傷的人就是受害者。」

秦錚在席寧臉上搜尋情緒，他並不擅長體察別人的心情。無論如何跟朋友酒後亂性這種事都需要時間來消化。

這時秦錚手機響了，是田澄，肯定是俱樂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