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意得意地沖秦錚吐舌頭，秦錚敲他腦門，南雪意抱著腦袋哎哎的叫。

「你等他夜裡踢著你傷處，你別嗷嗷哭。」秦錚提醒席寧。

「放心我到時候一定抱著你嗷嗷哭，哭的外面的池塘都溢出來。」席寧嘴上不饒人。

秦錚拿他倆沒轍，自己慣出來的，只能自己接著。

晚上南雪意與席寧躺在床上有說不完的話，

「學長你身上有我哥的味道。」

「我噴了他的香水。」席寧掩飾道。

「不是香水味，是氣息，氣息你懂吧。兩個人長時間在一起，就會有相近的味道，像我跟顧皖風。」

「這怎麼能一樣呢？你們是兩口子，是世界上最親密的人。」席寧不想讓南雪意用他們夫夫的關係來形容他和秦錚，不一樣。

「差不多差不多。」南雪意不在意，滾了一圈滾到席寧身邊，「學長你好好養著，等養好了咱們出去玩。」

「好。」席寧拍拍他，「很快就能好起來。你趕緊睡吧，明天我睡到幾點都行，你還要早起去上班。」

「嗯。」南雪意又開始滾來滾去，直到滾累了，聲音很小地說道，「學長，我想他了。」

席寧借著月色看著躺在身邊雪白的人，他真的很羨慕南雪意，因為南雪意活得特別乾淨單純，心思都是透明的。

「想他就去找他。」

「可以嗎？」南雪意突然坐了起來，顯得有幾分激動。

「為什麼不可以？」席寧鼓勵他，「你本身不在重要的工作崗位，只是學習，九月就要去上學，不趁著有時間多在一起，上了學就只能每天晚上見了。」

這還得是顧皖風不加班、不出差的情況。再說顧皖風死活讓南雪意給他當助理，不也是為了能多點時間相處嗎。小夫夫才結婚，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

黑暗中南雪意微微紅了臉：「我考慮考慮。」

之後再無動靜，南雪意很快睡著了。席寧卻全無睡意，坐起來握著南雪意的頭髮發呆。

手上的銀絲在月光下是會發光的，手感特別柔軟。

他偶爾會想如果南雪意不是秦錚的表弟事情會如何發展，秦錚能得償所願嗎？現在他看著南雪意心裡是不是很遺憾？

「小意，你好好照顧秦錚，替我看著他，一定要幸福。」席寧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到，一張嘴就融在了夜色之中。

夜已過半，席寧的睡眠就像消失了一樣。他拿著手機登了購票軟體定了回程的機票，時間快用盡了，不能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