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孩子不是沒有，但是相比楊家的親生兒子就很詭異了。花大價錢培養別人的孩子，有一種席寧照書養，楊瑞當豬養的錯覺。可是細究起來，席寧的生長環境充滿了禁錮與限制，而楊瑞則是自由寬鬆的。這像是一場驚心策劃的洗腦活動，不僅是席寧，就像剛剛宋維昆總結的那樣，楊家在給所有人洗腦。

「那個老頭就在幾天前辦完了第五次離婚手續，他現在又是單身了，為他第六次婚姻讓路。」

「不會有第六次婚姻了。」秦錚陰冷地說道。

「嗯，這個自然，到時候肯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接著說，還查到什麼了？」

「我查了楊家夫婦與楊瑞的通話記錄，原來楊瑞什麼都不知道。楊瑞畢業之後就去西海岸一家公司工作，離家上千公里，半年回不了一次家，楊家夫婦的計劃是完全瞞著他的。對於席寧突然聯繫不上，楊母給出的解釋是席寧去了大西北無人區旅行，聯繫不上很正常。」

「這是可著席寧禍害。」秦錚轉著手裡的打火機，扯出一個諷刺的笑。

「還有我黑了楊瑞的手機和電腦。」宋維昆的表情突然有點一言難盡。

「有話直說。」

「裡面全是席寧的照片，從小到大的都有。」

聞言，秦錚的眼神犀利起來。

「你別瞪我呀，很顯然楊瑞對席寧的感情是超越普通兄弟情的，所以……」宋維昆頂著秦錚的殺人眼神，「我都弄回來給你行嗎？」

「儘快。」秦錚給自己點了根煙，真是越查越上火。

「行行行，我儘快。」宋維昆直擦汗，楊家三口人一個讓人省心的都沒有。楊瑞還不如視財如命，與他父母沆瀣一氣呢，「接下來可能更加毛骨悚然，秦總得有點心理準備。」

「別賣關子。」

「關於席寧父母的死因。」宋維昆正襟危坐，「警方的結案報告裡寫著是因為巨額債務自殺，這個巨額債務是三千萬人民幣。」

秦錚心裡倏地一涼，席寧的父母那麼有錢，怎麼可能為了區區三千萬自殺？

「警方當時沒有徹查席家夫婦的銀行帳戶和資產走向？」怎麼可能，警察又不是吃乾飯的，這麼明顯的破綻不會不查。

「在出事的一年前，席寧的父親將所有財產都轉移到了境外，無法追查。國內只留下一個負債纍纍的空殼公司，連他們住的別墅，豪車都被抵押了，所有情況都符合破產負債的標準。」

「他為何轉移資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