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也不差你一個。」另一個聲音是所長，褚良一下就聽出來了。

「那說好了，這事別告訴我師父，不然他又說我笨，說我做事不過腦子。」秦漆嘆氣，「想當年我也是高材生，經驗得一點點積累不是。」

「這麼大事，禇良又不是瞎子，聾子，明天上班大家肯定會說，再說你這事都上新聞了，誰看不見啊？」當時那麼多圍觀群眾，好多錄視頻的，所長剛剛還翻了翻手機，很多讚揚的視頻和帖子。

「我去，別讓我媽看見，趕緊都撤了。」秦漆急眼了，打開手機翻看網上的新聞，完犢子，鋪天蓋地全是。

一大群人除了讚揚秦漆的行為，還有一堆姑娘詢問小哥哥結婚了沒有，有女朋友嗎，擇偶標準是什麼，腹肌可以摸摸嗎。

秦漆：「？？？」

No，他拒絕，他賣藝不賣身，他是靠本事吃飯的，他是正經的國家公職人員。

「估計咱們所也能火一下了。」所長笑眯眯地說道。

「老李頭，你不能為了流量什麼都干啊。底線呢？」秦漆一副悲愴的樣子，他們所長就是個笑面虎。

「你不懂，這是為了樹立正面形象，正能量你懂不懂？」

「我不太想懂。」秦漆想來想去腦袋都疼了，關於警方的熱搜個人不能隨意干涉。這會兒要是拜託大哥幫忙撤一下，是不是會被所長追著揍。

「怎麼了，臉色不好啊。是不是頭疼了？」副所長趕緊來到床邊，查看秦漆的狀態，怎麼就說上了個新聞，這孩子還難為情上了。

「李所。」禇良推門進去，看秦漆臉色蒼白，胳膊上纏著紗布，腦袋上也蓋著一塊。

「師父。」秦漆瞬間更蔫了，「誰告訴你我在這兒的？看新聞啦？」

「你……」禇良想問問秦漆有事沒事，還難不難受。

「你可別說我笨，我頭疼會加劇的。」秦漆先發制人。

旁邊兩位所長一臉埋怨：瞅你給人家孩子嚇的，哪有你這麼當師父的？

禇良：「……」

他就不應該來，直接回家睡覺不好嗎？

「你喝酒了？」秦漆湊近褚良嗅了嗅，好大的酒味。

「嗯，喝了一點，不多。」褚良往後退了一步，怕熏到他，身上味道很大嗎？

「師父，你跟我說少喝酒對身體好。」秦漆不是很喜歡喝酒，偶爾喝一點還上褚良碰上了，一頓說教。

「小孩子少管大人的事。」褚良反駁。

「我都二十三了，我媽都不當我是小孩兒了。」秦漆不樂意，褚良私下裡老是叫他小孩兒，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