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遍？」

「我記不清了，好多好多遍耳提面命的，就跟洗腦一樣，有點風吹草動就問我是不是談戀愛了。上了高中之後他看我看的更緊，我跟他是同一所高中，高三那麼忙他都不忘記盯著我。我要是跟哪個女同學走的近一點，他就會各種提醒，嚴重了還會甩臉子給我，說我不學好，學別人談戀愛。」

「你跟女同學走的很近？」知道了楊瑞的心思，秦錚更關心席寧上學的時候是不是中央空調，憑他這個性子完全有可能。

「我是班長，又是學生會主席，各種活動都要參加，所有人有事都會找我。有一陣子我跟當時的學生會副會長交流多一點，那是沒辦法，那年學校各種活動扎堆，很累的，學習上又不能懈怠，稍微放鬆一點老師就找我談話。」

「所以呢，楊瑞找你麻煩？」

「不算麻煩吧，就是周末的時候不讓我出去，誰來電話都得問一句。」

「你不反抗？」

「怎麼不反抗，那會兒老掐架，我感覺自己叛逆期都被迫拉長了。後來他爸媽知道了，讓他少管我，說我也是大孩子了。我就聽他跟他爸媽嚷嚷，說要是我被拐走了怎麼辦？挺搞笑的，我都十幾歲了，拐我幹什麼？」

「然後呢？」

「然後他去上大學，我輕鬆了兩年。之後就出國了，到了國外他又犯病了，說外國人不好，私生活混亂都有病。我都二十了還要給我定門禁時間，說國外治安不好，不許也不歸宿，連他爸媽都覺得可笑。」

秦錚皺了眉頭，楊瑞是從席寧上初中就有些不同尋常的心思了？？？這人隱藏的夠深的。

「後來他跟家裡吵了一架，具體為什麼我也不清楚，畢業之後就去了西海岸工作。我們時常聯繫，他希望我畢業之後去找他，一起在那邊工作。我沒答應也沒拒絕，只說以後再說，我才不去，跟他一起生活才是一點自由都沒有了。除了這些其他方面他都對我挺好的，什麼都捨得給我。」席寧很客觀地描述他們的關係。

「什麼都捨得給？」秦錚重複。

「嗯，吃的喝的玩的，我喜歡的他都給我，家裡最好的房間讓給我。逢年過節我過生日，回回都有禮物，有些還比較貴。我過二十歲生日時，他包場給我慶生據說花掉了所有的積蓄，還跟他爸媽借了一部分。就……怎麼說呢，他的行為有點像過度保護孩子的父母。」

席寧曾經想過，是不是因為他父母去世了，楊瑞覺得他可憐。

秦錚不想再聽了，把人攬進懷裡：「不想了，想不通還想他幹什麼，楊家一個正常人都沒有。」

罕見的秦錚有了一種後怕的感覺，楊家三個人心思都不單純。楊瑞這個心思不要命，威脅性也不小，如果在這期間，他對席寧有不軌的行為……

「秦錚？」席寧在他懷裡動了動，輕輕推了推他，「我喘不過氣了，你放鬆點。」

秦錚才發覺自己無意識地把人越摟越緊。

「你不喜歡他們，咱們就不提了。」席寧安撫地拍了拍秦錚的後背。

「嗯，你想著我就夠了。」秦錚吻了一下他的眼睛，還好經歷了這麼多讓人膽寒的事，席寧眼裡依舊有光，對未來依舊有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