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背我。」席寧一步都走不動了，渾身都是軟的。

「好。」秦錚轉身半蹲下身體，席寧一歪身子趴了上去。

回去的路上雨下了起來，帶著深秋的蕭瑟之意，確實是冷了。到了逸園席寧勉強把牙刷了，就把自己扔到床上，他好累，真的動不了了。

秦錚不過是去前面拿了趟夜宵，回來發現席寧竟然睡著了。秦錚摸了摸他的臉，連點反應都沒有。秦錚給他換了衣服，自己才去洗漱。

翌日一早他們倆就去了刑警隊做筆錄，禇良和一位姓劉的女警官一起做問詢，大致情況禇良都知道。

現在重點是補充細節，還要錄音，有監控和電腦記錄。

「席寧我看今天就到這兒，你需要休息。」一上午了，禇良看出席寧快到極限了，臉色越來越差，注意力越來越分散。

看的出來秦錚早就想讓他停下，奈何席寧很倔，非要一次性說完。

「好，讓你費心了。」席寧喝了口水。

坐在後面負責錄入的警官將筆錄列印出來，讓席寧過目，沒問題可以簽字了。

席寧簽完字和秦錚一起離開，禇良將他們送了出來。

「方便一起吃個飯嗎？」席寧問禇良。

「今天不行，事情太多。」禇良最近都要加班，案情需要梳理的地方很多。秦錚提供的證據也要一一核實，尤其涉及席家的海外資產，比較麻煩。

「我知道你想問問楊家夫婦的狀況。」禇良直到把他們送出樓，才開口說起這事，「兩人都讓你們給嚇唬傻了，一晚上瘋瘋癲癲的。」

「不好意思……」好像給褚良的工作製造障礙了。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那倆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兒，借題發揮呢，我等他倆鬧的差不多了，沒有力氣了，再跟他們說楊瑞回來的事。然後再審。」整體沒什麼難度，楊家夫婦的軟肋是兒子，知道楊瑞在國內，等於就是在席寧的手心裡。想要兒子平平安安的，就只能老實交代。

席寧嘆了口氣：「辛苦了，這件事恐怕會曠日持久。」

禇良瞥了秦錚一眼，曠日持久？席寧怕是不知道，秦家對這件事多關注，恨不得馬上結案。

局長甚至問他能不能半個月之內提交到檢察院，一般證據確鑿提交過去也得一個月到兩個月左右，這半個月……

禇良頭一次遇到證據在手，還這麼緊迫的案子。

席寧與秦錚告別了褚良，回了逸園，還沒進去就看到田澄在那裡指揮人往進搬東西。

「澄子這是幹什麼呢？」席寧問道。

「是秦哥給你定製的衣服，今天送來了。」

「定製衣服？」席寧轉頭問秦錚，「你怎麼想起定製衣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