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生氣。」席寧小心翼翼地拍著秦錚的胸口。

秦錚不是生氣，而是……而是……挫敗，他好像一直沒給過席寧安全感。他當時跟席寧解釋一下就好了，或者讓小意說一句。

「你以後最好是有什麼都直接問，不要藏在心裡，要不就別讓我發現。」秦錚警告他。

「肯定的。」席寧不敢不應。

「你怎麼想的認為我會把你送我的東西送給別人？」這點秦錚最不理解，他看起來那麼不靠譜嗎？

「不是別人，小意不是外人。」

「他不是外人，還是我內人啊？」這個立場不能亂，唯一能是他內人只有席寧。

「你怎麼胡攪蠻纏？」

「咱倆誰胡攪蠻纏？」秦錚把手搭在席寧的屁股上，好像隨時打算來一巴掌。

「就是……就是……」席寧不安的挪了挪身體，想躲開秦錚的魔掌，奈何空間有限，怎麼挪都躲不開，心裡琢磨如何才能不把自己「陰暗」的心思全擺出來，如果讓秦錚知道，他是如何想南雪意與他的，估計他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他也沒臉在這裡待下去了，「你從小是怎麼看待小意的？」

「看待小意？你在轉移話題？明明在說你的問題，別逃避責任。」秦錚的理解跟席寧不在一個層面。

「不是那個意思，如果對方不是小意，我只會覺得是相像的東西，你不是最疼小意嗎？」

「我明白了，你覺得我疼小意，所以他要什麼我都得給，對吧。」

「嗯，就是這個意思，小意也跟我說過很多次，他要什麼你都會給他。」

「小意出生的時候我才兩歲多，當時覺得他與眾不同，雪白雪白的，就跟姐給我買的毛絨大白熊一樣白，他的眼睛還是粉紅色的。從他出生，我媽就跟我說一定要好好照顧他，因為小意的身體特別脆弱。動不動就生病，體能也跟不上。我也不懂，就覺得女孩子才脆弱。他從小留長髮，我一直以為他是小妹妹。」秦錚停頓了一下。

「你把小意一直當女孩子？」席寧終於發現癥結在何處，他見過哥哥寵弟弟和寵妹妹完全是兩個方向。

「嗯，直到他三歲我才納過悶來。秦漆更晚，小意都五歲了他才發現，哭得那叫一個慘。」秦錚到現在都能想起當時的情景，秦漆抱著他大腿在他左邊哭，南雪意被嚇到了，拽著他的胳膊在他右邊哭。

兩種聲音的混合音效震得他耳朵嗡嗡的響，秦錚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左右為難。

席寧想像了一下，確實挺慘的，疼了那麼久的妹妹突然變弟弟了……

「不過我疼小意已經成慣性了。」秦錚從不否認他疼愛南雪意，「大概是還帶著小時候那個濾鏡，小姑娘的濾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