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髮店裝修好後,正好要招人,這幾天大車說要來幫他,詹信沒多想就同意了。大車的父母原來就是開理髮店的,更何況他把「勤快」二字刻進了骨子裡,像這種效率和質量完美兼顧的員工,詹信求之不得。
至於為什麼放棄做了幾年的廚師,他猜大車肯定是出了什麼事兒,一時也沒敢問。
大車租的房子就在他們隔壁樓,詹信已經幫著打掃過,三人進來,先在木沙發上坐了會兒。
「說起來,路上我遇到個小孩兒,那模樣髒的,是附近的流浪兒?」大車問。
詹信拉了窗簾,過來坐下:「是不是頭髮長到小腿,拖拖拉拉的,劉海還蓋住了眼睛?」
「對,沒錯。」大車說。
「是我們店子那條街的,據說有個開賓館的收留了那小孩兒,算半個流浪兒吧。」
詹信想了想,把這幾天遇到的事兒都跟他說了,包括昨天留了虞爾吃飯的事情。
現在想來,自己是不是對那孩子太苛刻了,當時就讓他睡在店裡也可以,但……
「這麼說,那孩子挺可憐的。」大車長嘆一聲,「不過,我贊成你的做法,這孩子一但黏上人,那可就難擺平了。救了他一次,那是你善良,但畢竟是街坊都喊打喊罵的賊,咱們做生意都靠著左鄰右舍的光顧,要是護這孩子護得太顯眼了,別人怎麼看啊?輕的也就是影響生意,但往重了,人家就得說是同流合污了!」
詹信點點頭,大車把他顧慮的都說出來了,「你說的沒錯。」
「不過,我一直有個疑問。」詹信說,「世界上有拾金不昧的賊嗎?」
大車搖搖頭,意味深長地看著詹信。
賊娃如果天性不壞,那這背後就複雜了。
詹信沒心思多管閒事,短暫寒暄後,幾人換了身耐髒的工裝決定開始今天的工作。詹信打算搬一些裝修要用的貨物去店裡,再把牆面整體刷一遍漆。
「刷完油漆那店鋪就得空置一段時間了吧?」大車問。
「嗯,」詹信回他,「空個半個月左右,快的話一個周吧。」
見詹信腰帶上別著把斧頭,大車問他:「你這是準備把小越越剁了?」
提著油漆桶的詹越正累得滿頭大汗:「幹啥啊!」
詹信回大車:「不是,咱們店鋪後面帶個小院兒,有棵樹正好擋在中間,我想砍了方便前後門進客。」
「砍樹啊,我算算。」大車點著手指,無聲動著嘴皮子,像是在念咒。
一旁的詹越見他神秘兮兮,湊過來說:「車叔什麼時候會算命了?」
「最近略有研究,」大車沉了眼眸,告訴詹信,「今天不宜砍樹!」
詹信不信,砍棵小樹能有什麼宜不宜、吉不吉利的?
直到他在院子裡看到雙手雙腳纏著樹幹不放的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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