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尋急切道：「不是，沒有……」

「我和他就有這麼像，像到你願意為此和我結婚？」

對面只剩一片沉默。

其實調查報告上還有許多細節，但季霄不敢再問下去了，他極力控制著自己聲音的平穩：

「最後一個問題，我們認識這一年多來，你有沒有哪怕一刻，對我是真心的？」

衛尋動了下嘴唇，他想說有，卻又無論如何說不出口。

最終回答季霄的還是一片沉默。

又等了一會兒，衛尋依然沒有說話，但季霄想這大概就是他的回答。

「行，我知道了。」季霄站起身，單方面結束這場對話，「你走吧。」

「你說什麼？」衛尋一下沒明白他的意思。

季霄耐心地解釋：「事到如今，我們再住一起也不合適了，你還是搬出去吧。」

衛尋瞬間慌了，上前去拉季霄的衣角，「季霄，我們不分手，好不好？」

「分手……咳咳咳！」季霄突然捂住嘴開始劇烈咳嗽，沉重的聲音自胸腔內發出，咳了許久也不見停，仿佛要把肺給咳出來。

終於止住咳，他推開要上前給他拍背的衛尋，喘著粗氣，有點好笑地反問，「你覺得我們之前，也能算是在一起？」

這天底下又哪有情侶談戀愛是靠一廂情願的呢？

衛尋怔怔凝視著季霄的眼神，裡面無比陌生，似淬了冰般寒冷，不見從前的一分溫暖與柔情。

直到這時，他才真正意識到事情的無可挽回，意識到自己失去了什麼。

衛尋後退一步，面已如死灰，卻還在做最後的掙扎，小心翼翼地問：「等下周三我陪你去複診之後再搬，可以嗎？

「不必，你還是這兩天儘早搬走吧。」

「你一秒鐘也不願意多見到我了是嗎？」衛尋笑得比哭還難看。

「對。」季霄痛苦地閉了下眼，頃刻間睜開，「你現在就搬走吧，我幫你找搬家公司。」

-

去時的行李和來時一樣少，不一會兒就收好了。

衛尋一手提著琴盒，一手拖著行李箱，站在玄關處，回望季霄。

「我帶走那套睡衣和牙杯，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