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撫了撫程野泛紅的眼尾，「寶寶，我都標記你了，你能不喜歡我嗎？」

程野這輩子註定是要喜歡他的。

沒有人比他的信息素更高級，沒有人能滿足程野。

被拿捏了。

程野討厭被威脅，眸子裡含著薄怒，「沈紀川，別讓我討厭你。」

又是這樣刺痛人心的眼神。

沈紀川能看懂他的每一次口是心非，但是這樣的眼神他也看懂了。

是真的嫌他噁心。

程野不喜歡他用信息素來威脅人，不想被迫去做那種事。

沈紀川鬆開他，斂著眸緩緩起身，碎發遮擋住了他眉眼，看不清任何神情。

他撇了撇嘴角，語氣瞬間委屈，「知道你很討厭我了……」

「知道你跟我講一句話都嫌噁心，知道你一直都看不起我。」

程野：「……」

沈紀川每次都裝得可憐兮兮的。

明明是他自己做錯了事，明明是他不由分說直接搞強吻！

每次程野剛生氣，他就立刻裝委屈，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程野欺負了他。

程野不慣著他，不著痕跡翻了個白眼，「你知道就好。」

沈紀川：「？」

這是什麼冷漠的語氣？

他心軟的老婆現在都不願意哄著他了？

沈紀川不管，他拉著程野的手腕，滿眼都是委屈：

「你以後對我們的寶寶也這麼凶嗎？」

程野：「？」

什麼寶寶？他在口出什麼狂言？

程野被他莫名其妙的話氣到，話都說不順，「你、你在說什麼？」

「誰要給你生寶寶？」

沈紀川腦子裡能有點有用的東西嗎？

他還是人類嗎？

程野這輩子都沒見過像沈紀川這樣莫名其妙的人。

沈紀川喜歡逗他，伸了個懶腰，順勢將程野圈在懷裡。

他又乖乖哄著，「我說，我要當你的寶寶。」

程野：「……」

沈紀川沒理解他的無語，瘋狂用側臉蹭著程野的臉頰，鼻尖相遞著。

「老婆，不要再對你的小狗冷冰冰啦～」

沈紀川有種不顧他死活的撒嬌。

程野有一種太監逛青樓的無力感，想罵又不知道該罵什麼，想打他又怕他爽。

感覺他真的養了一個兒子。

沈紀川這個人渾身上下都透著離譜。

程野抬眸對上他那雙裝的格外委屈的眸子，終於忍無可忍直接一巴掌甩沈紀川臉上。

「還冷不冷了？」

犯賤又被老婆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