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系每天的課都排的很滿，一大節課剛下課，又要前往下一個教室。

沈紀川手裡拿著一本書，跟在人群中下樓時，忽然手機鈴聲響起。

程野打來的電話。

程野居然會主動給他打電話？

樓道里悶熱，沈紀川穿著那件白色襯衫，渾身冷白身材高瘦，他渾身都透著一股散漫。

髮絲隨著窗外的風揚起，他唇角勾著笑意，更顯的乾淨恣意。

長指滑動到接聽鍵，沈紀川嗓音依舊吊兒郎當的，「喲，這不是程野嗎？」

「怎麼主動給我打電話了？」

程野主動給沈紀川打電話，還真是罕見。

隨便轉到了不知道哪一樓的走廊，嘈雜聲這才小了點，沈紀川將免提點開。

程野彆扭的嗓音從電話里傳來，「那個，你能幫我問問許肆什麼時候有空嗎？」

哦，原來不是來找他的。

沈紀川輕慢挑了挑眉，嗓音格外玩味，又故意不拆穿他：

「那你打給我做什麼？你自己打電話給他唄。」

還嘴硬不承認，想給他打電話，想聽他的聲音就直說。

程野就知道沈紀川百分之百會羞辱他，早知道就不該打電話給某人。

也不知道腦子抽什麼風，莫名其妙就想給沈紀川打電話。

程野正懊惱著，找補道：「我、我給他打了，他沒接……」

難得說謊一次，程野臉紅又心跳，整個人都羞澀到不成樣。

電話另一邊忽然傳來許肆一臉單純的聲音，「沒打啊，我手機上沒有程野的未接電話啊。」

程野：「……」

話音剛落，沈紀川直接一巴掌拍他頭上，「心裡知道就行了，別說出來。」

說出來了，程野這樣性子烈的貞潔烈男還不得氣憤到投江而死。

難怪許肆找不到老婆。

程野開口的第一句話，他就看出了某人那點嘴硬不承認的小心思。

沈紀川輕咳了聲，主動轉移話題幫程野緩解尷尬道：「你找他有事？」

程野嗓音明顯弱了許多，「要給他畫一張速寫，用不了多少時間。」

「他今天下午有課嗎？」

金融系的課幾乎全是滿的。

沈紀川瞥了一眼不敢做聲的許肆，替他做主，「有一場講座，翹了。」

許肆：「……」

他跟著沈紀川一起翹過的課多了，上個學期幾個人都被導員約談，承諾了再也不逃課了。

結果沈紀川又來上演追老婆逃課這一戲碼。

「算了，那就今天晚上吧。」程野說。

「晚上七點可以嗎？周末也行，我不是很急。」

沈紀川將手機遞給許肆，「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