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把他打死，他都只會覺得是自己命薄，不經打。

看著沈紀川眸子裡的歉意，程野原本是不想再提起以前的事，可是沈紀川非要用這種眼神看著他。

他心裡莫名有些氣，「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你在想你以前對不起我，是不是？」程野質問他。

沈紀川不說話，他甚至不敢去看程野的眼睛。

程野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緩緩道：「你說你很討厭我，說我多管閒事。」

「你跟你的朋友說的那些討厭我的話，我都聽到了。」

程野的嗓音聽不出來任何情緒，那天的場景在腦海里格外清晰。

以前他和沈紀川還沒那麼熟的時候，沈紀川還跟個到處打架的小混混一樣。

天天跟一群朋友混在酒吧里喝酒，而程野從小就乖慣了，偏偏就被這樣張揚不羈的沈紀川吸引。

他小心翼翼暗戀著沈紀川，因為家世，他跟沈紀川越走越近。

後來在酒吧包廂內，他偷聽到許肆問沈紀川，「你真的跟那個書呆子在一起了？」

「長得還可以，但是也太無趣了吧，你不會真看上了他吧？」

連著被逼問兩句，沈紀川很想承認自己是真的心動了，他真的很想說一句程野真的很可愛！

但是礙著面子，他不願意承認，「我怎麼可能喜歡他。」

「也就長得好看一點，每天跟在我身後多管閒事，你都不知道我有多討厭他。」

「凶他一句，他就一副要哭的樣子，其實他扇人巴掌可疼了。」

一聊到程野，沈紀川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對了，上次他崴了腳還是我背他回去的，重死了。」

許肆：「……」

這是討厭？怎麼像是在調情、在炫耀一樣？

程野腦子裡只剩下沈紀川說的那些討厭他的話，想起那些話，程野心裡說不出來的委屈。

眼尾泛著紅，他強忍著眼淚看向沈紀川，「當時我崴了腳，是你把我拐杖搶走的。」

「你自己非要背我回去，結果轉頭就跟別人說我重！」

沈紀川這個人真的是不可理喻！

沈紀川也沒想到程野的記性這麼好，偷聽的話都能記這麼清楚。

沈紀川自己都快忘了，原來他當時這麼賤。

做錯了事，他乖乖低著頭認錯，「當時年少輕狂，非要面子不懂事。」

「我是想背你回去的，我覺得你可愛，我喜歡你。」

他可喜歡逗程野了，就喜歡看程野嘴硬還要裝作不喜歡他的樣子。

結果他自己也嘴硬，死裝。

程野一直逃避這個事實，現在好不容易說開了，他心裡還是氣。

「你還說了你討厭我，你當著你所有朋友的面，說討厭我！」

沈紀川：「……」

老婆太記仇了怎麼辦？

自己以前太叛逆了惹老婆生氣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