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傳話的的人神色也是一臉平常,顯然是已經見慣了這樣的場面。
「那就有意思了,」薛覆喝了一口男孩餵的酒,原本格外陰鬱的五官被溫泉的熱氣一蒸,看上去倒有幾分活人的氣息。他漫不經心地推開像是沒長骨頭一樣黏在他身上的男孩:「派幾個得力的人去打聽打聽,容翽這個賤婊子是怎麼搭上寰宇的心頭肉的。」
手下應了一聲「是」就離開了,而和薛覆在同一眼溫泉里泡著的他的堂哥薛頤聽到了「容翽」這個名字,不由得皺眉道:「你怎麼還和那個容翽糾纏不清?當年爺爺的教訓你還沒吃夠?」
薛頤比薛覆大八歲,從小可以說是看著薛覆長大的,深知這個堂弟有多讓全家人頭疼。五歲的時候就敢把自己看不慣的人最喜歡的寵物活活剝皮,把內臟煮熟騙對方吃下去。長大之後更是無惡不作,欺男霸女都還算輕的。偏偏薛覆的父親是爺爺奶奶的唯二的兒子,又是老來子,本來就已經溺愛到不行。對於這個老來子唯一的兒子,那不也是一樣當祖宗供著?無論薛覆在外面做了什麼,都有他爸爸和幾個都姑姑給他遮掩著。以至於薛覆膽子越來越大,到了後來,甚至連人命都不放在眼裡。
當年他看上了容翽這個演員,誰知這個是個烈性的,無論如何都不不從。誰知薛覆就犯病了,非要弄死他。結果弄巧成拙,容翽沒死。而容翽也不是他們家族能夠隨便擺平的升斗小民。在這個信息化的時代,容翽的影響力自然不容小覷,為了保住薛覆,薛家不知道花了多大的代價,低下頭求了多少人。
也因為這件事,一向溺愛薛覆的他爺爺罕見地發了火,親自用家法教訓了薛覆一頓,還嚴令薛覆的父親對他嚴加管教,不許他再闖出這樣的禍事來。
想到這些破事兒,薛頤煩躁地嘆了一口氣:「你可別再胡來,當時你給容翽注射毒.品的事情,差點就連爺爺的位置都保不住。你自己吸著玩兒就算了,用在別人身上,那群緝毒警怎麼可能放過你?幸好你還算聰明,捏住了那個姓王的助理的女兒,要不然,我們全家都得玩完!」
想到那段焦頭爛額的日子,薛頤也帶上了幾分真火。他從小就不喜歡這個堂弟,只是爺爺勒令他對薛覆多加管教,在外面看著他些,不許他再闖禍。
實際上按照薛頤自己的看法,薛覆這種人就該遠遠地扔到國外去,找個管理嚴格的精神病院,再也不要放出來。本來當年他們家也是這麼商量的,這些年來光是人命薛覆手上都有不少條了。薛頤的父親,乃至於他幾個姑父的升遷都因此出了問題。奈何溺愛薛覆的奶奶死都不肯,一提起來就哭天摸地,聲稱要是把薛覆送走她就去上吊。
想到這裡,薛頤看了一眼薛覆,見他仿佛什麼都沒聽見一樣,不由得提高了聲音:「你聽見了沒有?這幾年我們全家都活得戰戰兢兢,你以為到了你爺爺這一步就能為所欲為了?大錯特錯!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把你爺爺拽下去呢!你要是再胡鬧,我們全家人的前程都得賠上去!」
薛覆的眼中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不過頃刻間就收斂了,他端了一杯酒,親自遞給薛頤:「好了,我知道了。堂哥你別生氣了,我只是覺得好玩而已。」
薛頤也沒接他那杯酒,只道:「你是好玩了,只是家裡人又要因為你而提心弔膽。」
心裡到底不信他的話,想著還是找機會讓爺爺派幾個軍區的人來看著他,免得這不肖子孫又闖出什麼彌天大禍來。
溫珩臻匆匆回來看了容翽一眼,第二天清早又得收拾東西離開。他還有幾個雜誌封面沒拍,實在不能耽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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