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珩臻想不明白。
而容翽似乎並不在意他的反應,繼續自顧自地說道:「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就說過,如果我想結束這段關係,那麼隨時都可以。現在,我想要結束了。」
仿佛是一陣滔天大浪從溫珩臻的腦海里翻過,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容哥,」溫珩臻的語氣有些微微發顫,「我不相信你要和我提分手是因為正願意,就如我不相信你對我沒有感情。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何況現在你這樣脆弱,我絕對不會在這樣的時候離開你的……」
容翽的神情冷漠而堅硬,似乎已經沒有什麼能夠打破他的面具。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他重複了一遍溫珩臻的話,「以前我需要你的標記來穩定生命體徵,現在……我不需要了。」
這些話聽在溫珩臻耳中,不亞於是錐心之痛。
可他依舊強忍著,他知道這並非容翽的真心話。當時他和容翽的約定里,明明說的是,如果容翽找到更合適的Alpha,那麼就會洗去標記。
可是現在容翽身邊,並沒有這麼一個alpha。
到底是什麼,值得容翽冒著生命危險,也要推開他?
溫珩臻並不是不明白。
「容哥,」溫珩臻的喉結滑動,艱難地開口道,「是不是因為薛覆?你每天都在做噩夢,夢見我因為薛覆而死,所以你害怕,對不對?」
容翽臉上堅硬的面具似乎有了一絲裂痕,他別過臉去,不看溫珩臻。
「可是就是因為現在你又被薛覆盯上了,我更不能因此離開你。你放心,為寰宇服務的是國內最頂尖的安保公司,薛覆想要傷害我,沒有那麼容易……」
「可是我不需要你在我身邊!」容翽忽然爆發了,「比起薛覆,更讓我擔心是是你!我不害怕薛覆對我的威脅,但是我害怕薛覆因為我對你下手!看到你因此受傷甚至可能沒命,這才是讓我最痛苦的事情!」
這才是他噩夢的根源。
溫珩臻看著第一次在他面前這般歇斯底里的容翽,一顆心就像是被老陳醋泡透了,酸楚難當。
「別怕,」他試圖安撫容翽,哪怕這並無作用,「就算薛覆再怎麼神通廣大,難道他還能真的無法無天不成?」
容翽嘴角邊的笑意淒冷慘澹:「我說過,你根本不知道他是一個怎樣的人……他想要玩死一個人,就跟玩死一條狗一樣簡單……」
容翽閉上眼睛,然後又睜開:「總之,你現在儘快離開,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就好。」
「不行,」溫珩臻情急之下,什麼也顧不得了,「容哥,我怎麼能放心讓你一個人去面對那個薛覆。」
「但是你在這裡,才是讓我在薛覆面前最大的軟肋!」容翽厲聲喝道,眼中卻滿是悲傷和痛楚。他想到自己得知溫珩臻出事的那一剎那的驚惶無措,想到這些夜裡自己在噩夢中的恐懼絕望,一瞬間無數種情緒湧上心頭,憤怒、憂慮、無奈、愁苦,他再也忍不住,彎下腰將自己剛剛吃進去的早餐全都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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