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液和玻璃渣四濺,薛覆本來就畸形的臉因此更加扭曲起來。
直到走出這家私人會所,看到元婧站在他們來的時候坐的那輛車的旁邊,容翽這才真正放鬆下來。這時他才察覺到自己的襯衫都濕透了。
元婧臉上也滿是焦急,看到容翽的身影,急忙幾步走上前來,拉著容翽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仿佛要檢查容翽是不是受傷了一樣:「怎麼樣?沒什麼事情吧?你遲了五分鐘才出來,我可是快急死了。」
容翽握住她的手:「我沒事,我們上車再說。」
到了車上,元婧連忙吩咐司機:「開車。」然後又低聲問容翽道,「你們都說了些什麼?」
容翽再也沒有了在薛覆面前的鎮定自若,面上的血色褪盡,整個人虛弱的就像是剛剛大病初癒的病人一樣。
元婧見此也不敢再著急問問題了,忙給他遞了一杯人參黃精五寶茶。容翽這一陣夜不安枕,體虛氣弱,常常給容翽看診的老中醫也親自來了一趟,開了這個方子,讓容翽好好補養。
容翽喝了小半杯參茶,這才覺得舒服了一些。他定了定了神,開口問的卻是別的問題。
「小蒞那邊,安排好了嗎?」
元婧點頭:「都已經安排好了,當時小蒞住進療養院的時候,我就多了個心眼,用的不是他真正的身份信息。前天我就安排了信得過的人送小蒞去南方,薛覆就算再神通廣大,現在想要找到小蒞,只怕也是大海撈針。」
容翽聽到這裡,這才閉上眼睛,長長舒了一口氣:「現在我最擔心的就是薛覆沒辦法對我們下手,就拿小蒞出氣……現在好了,小蒞安排好了,我也能放一半的心。」
「還有就是,」容翽猶豫了一下,還是道,「盛姐那邊,你還是多叮囑幾句吧……雖然經過上次的事,寰宇必定會嚴格加強……他身邊的安保工作,但是薛覆這個人最是狡猾,他們也許會低估這個人的變態程度。」
元婧見他這樣放不下偏又要強裝放下的模樣就替他心累:「你既然這樣擔心他,怎麼不自己和他說去?非要這樣拐彎抹角繞來繞去,我看著都覺得替你累得慌。」
她不說這話還好,說了這話容翽眼神一下就黯淡了下去。
元婧見他這樣,也不好再多說:「讓我說你們什麼好呢?一個什麼都不肯說,一個偏偏還不依不饒地地問。這幾天我見小柏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幹什麼,問了才知道。原來因為你不接溫珩臻的電話,他就打到小柏這裡來了。問的也不過是你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後來大概是小柏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他,他又打到我這裡來。說真的,我在娛樂圈這麼多年,一朝得勢左擁右抱拋妻棄子的都見得多了,像他這樣年少高位,卻痴情到這樣卑微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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