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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要去問你父親了,」他冷笑道,「你父親在寫給漢王的密信之中,說對朕將你立為皇后一事深惡痛絕,說你本是廢太子正妃,就算他被廢,你也應該和他生同衾死同穴。而朕將你立為皇后,是壞了宋氏的清譽。他還說,若是漢王事成,還請漢王將你和廢太子合葬。」

「澗清,」軒轅恪說完這些,面上也是顯然動了真怒,「你父親打算在漢王謀反事成之後,將你賜死,和廢太子合葬,為的就是用你的血洗乾淨宋氏的清名,這樣的父親,你覺得還值得你為他拼死求情嗎?」

原來是這樣……

聽完軒轅恪的話,宋澗清整個人都失魂落魄,像是有一道驚雷劈在他的頭頂,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將他和廢太子合葬……這倒的確是宋平章說的出來的話。畢竟一個坤澤,兩度嫁入皇室,在世人眼裡,這確實是離經叛道之事。雖說大啟一朝風氣開放,坤澤和離之後再嫁不是什麼驚世駭俗之事,只是再嫁入皇室的,的確是第一個,世人就散畏懼皇權不敢明面上多說什麼,私底下嚼舌根也是少不了的。

只是宋澗清沒有想到,宋平章對軒轅恪立他為後的事情居然這樣痛恨,痛恨到希望他去死的地步……

他原來以為就算他和宋平章父子情分雖然淡薄,但是,他始終是自己的父親……

不對!

腦海中有什麼划過,讓宋澗清從自怨自艾里掙脫開來。

宋澗清眼神驀地清明起來。

「陛下方才說,陛下是從家父和漢王來往的密信之中,才得知家父的意圖的?」

軒轅恪眉眼不動:「不錯。」

宋澗清深吸了一口氣:「陛下可知,書信一物,乃是最容易偽造的。別的不說,父親嗜好吟詩作賦,府中養著許多清客。他們若想拿到父親的字紙,來模仿父親的字跡,簡直是太容易。就算書信上是父親的字跡,也不能斷定這就是父親親筆所寫!」

「就算書信可以偽造,」軒轅恪挑了挑眉,「那宋府中蓋著漢王府印記的金銀珠寶又怎麼說?」

「這件事情便更可疑了,」此時此刻宋澗清的思路無比清晰,「就算漢王想要感謝我父親在府中設神龕巫咒陛下,想要送東西的方法多的是,為何偏偏送來的金銀珠寶上還刻意帶著漢王府的印記?漢王就算蠢鈍如斯,他也應該明白這一點吧?謀反之事本來就是險之又險,他這樣做,不是明晃晃告訴別人他要謀反嗎?」

「若是漢王都能成事,」軒轅恪的眼底閃過一絲冷笑,「那豈不是天要亡我大啟?」

他的目光緩緩落在宋澗清身上:「既然皇后對此事有這樣周密的看法,那朕只想問問皇后。如今宮中還未查出來漢王的細作。宋平章和張槐都無法進到衍慶宮中,那麼那四個人偶,到底是如何埋在衍慶宮樹下的?」

宋澗清如何不明白他話中未盡之意?

那四個木偶是如何埋在衍慶宮樹下的?能夠不驚動任何人,將施巫咒之術的木偶放在衍慶宮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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