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來點什麼好處權利的,一點兒都沒有。
去了那裡,跟流放也沒什麼區別了。
別說去當什麼巡撫,就是做總督,都矮著旁的總督,不止一頭。
「新來的知府大人可夠心狠手辣的,那朱大少爺花船都沒下,就被知府衙門的人給摁進了水裡,然後拖回了知府衙門的大牢,朱老闆廢了好大力氣,上下打點,又託了關係,送了一半的家產出去,才將此事按下,聽說朱大少爺已經被送回鄉下老宅子那裡,看守祖墳了。」田金感嘆道:「慘啊!聽說朱老闆為此病了一個多月,家裡生意也每況愈下。」
「哦,這樣啊!」田浩聽了個八卦。
田金這還沒說完,繼續道:「後來知府夫人的親弟弟,也看中了咱們家的鋪子,就想盤下來……。」
「啊?」田浩沒想到,還有自家的事情:「他不知道咱們家的底細嗎?」
「他覺得咱們家在扯著虎皮拉大旗。」田金笑著道:「幸好啊,京中的定國公府派人來給老爺夫人燒周年祭,還送了不少東西來,以及江南一些官面上的人,也紛紛派人來了一趟,知府大人回去就把那小舅子送回老家了。」
要不然他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應付了。
畢竟沒有個正經的主子在,他們一群人,說話都沒底氣。
索性有了這次周年祭,那知府都不敢輕易招惹他們家了。
「你們也沒張揚吧?」田浩懂他們的難處,但是又怕他們骨頭輕,再張揚起來可就不好了。
「哪兒能啊少爺!」田金抹了把臉,哭笑不得的道:「如今家裡就您一個正兒八經的主子了,又遠在京城,真出了什麼事情,遠水解不了近渴的,我們可還在守孝呢,大家逢年過節都要去掃墓,代少爺祭奠一番,就都會去謹守本分,安穩度日。」
他們想張揚,也得有那個底氣啊。
「沒事兒就好,咱們不惹事兒,但也不能怕事兒,好歹我外祖家還能庇護一下。」田浩想了想:「今年的收成可好?」
「好,好的很,是個豐收年。」田金告了狀,就知道少爺是聽進去了,轉而換了個話題,說起了今年的情況。
家裡的田產出息不少,留下吃的和儲存的,其他的都賣了,還有鋪子之類的收益,換算成銀錢,兌成了銀票,他是帶著倆老人兒,跟著一個商隊入京的,一路上低調得很,沒人知道他是來送錢的,只說是個帳房先生,給主家送大帳冊子,而且去的是大興城,肯定是京中高門大戶,雖然沒說名頭,但一路上過關,負責檢查的都是油滑之輩,像是田金這樣的人,一沒有油水,二還有靠山,不管這靠山大小,肯定不是他們這些微末小吏能得罪的人,所以他們一路走的很順暢。
「還帶了今年新出的料子來,都是江南的新花樣兒,知道少爺這裡用不了艷色,特意分開帶來的,給府上幾位主子。」田金又道:「只其中有兩匹是少見的冰裂青,少爺自己留著用吧!」
冰裂青是一種緞子,但是這種緞子的織法還不太成熟,偶爾有成功的,但多數都是失敗,且顏色清冷,紋理獨特,價值不菲,又不可多得。
給田浩用倒是符合他守孝的規矩。
「行,我知道了。」田浩點了點頭:「先下去洗洗休息一下,在府里過幾日,我看過了帳冊子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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