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兒子也憋屈。」丁超難得在老太太的跟前兒,露出來一點子憋屈的樣子。
「除非那被派遣的陝甘總督,是自己人。」老太太夾了個糯米藕吃:「老三說的對,他就算是當總督,也絕對不會是陝甘總督。」
「可是朝中就算是有表哥在,他也不可能去做陝甘總督啊?」表哥說的就是文城侯。
「他更不行了,他才幾品啊?何況總督是要住府衙的,他習慣不了西北的氣候。」老太太搖了搖頭:「看聖人如何定奪吧,此事有的熱鬧嘍!」
「您是說,那有人會?」
「原來三位皇子就爭得你死我活,如今五位了,更熱鬧。」老太太道:「不管是誰想謀劃,估計到頭來啊,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聖人是不會讓誰拉攏咱們府邸的,西北也絕對不會摻和奪嫡之事。」
「當然,西北大營只針對外族,不參與任何內政。」
這是他們丁家的祖訓,一直都是這麼做的,也是為什麼,其他三家國公府邸,都沒了兵權,而定國公府卻一如既往。
只是這麼多年了,他們也知道,天下太平,聖人沒有狡兔死走狗烹,已經是看在往昔的情分上。
但這個情分,在下一任新君那裡,還能不能有,就不知道了。
八成是沒有的……。
晚上,兄弟三人在書房熬了半宿,寫了很厚的一封信,送去了破軍院,被牛奶娘放在了要送去給田浩的冬衣里。
雖然信件封了口,但康盛帝想知道,還是知道了裡頭的內容。
大司命來求見的時候,就跟康盛帝說了:「定國公吩咐長生公子,要在西北管好自己的那點子產業,還說無事不要回大興城。」
「他是不想摻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康盛帝知道丁超的用意:「只是,他不摻和,不代表別人就不去拉攏,西北大營三十萬悍卒,加上長生那小傢伙兒,要錢有錢,要名有名,要兵馬有兵馬的。」
「不過西北也足夠貧瘠。」大司命道:「平國公過去後,一直是虧損狀態,哪怕是置產,也是一年到頭,沒什麼產出,幸好這邊的平國公府還有些積蓄,勉強維持收支平衡,不過平國公來消息說,他在西北還算是立住了腳,就是沒什麼進項,反倒要貼補出去很多,若非他有平國公府做後盾,早就撐不住了!還說命理司的俸祿在那裡也就勉強夠嚼頭的……。」
「西北朕也去過,委屈平國公了,那裡的確不如大興城繁華,甚至都不如直隸那邊,若非平國公有另外的身份,估計他也不會去那裡,而且也不會一待就二年。」康盛帝笑了一下:「你多給點貼補,他好像還養了一些護衛的吧?都給開一份俸祿,在西北啊,沒有護衛是不行的,那地方,還要養馬。」
「是,聖人是有經驗的,那小子沒有,帶人去了後才知道那地方太貧困,養馬的花銷也大得很。」
「平國公在西北啊……。」康盛帝若有所思。
而遠在西北的王破,才將最新一期的匯報派人送回大興城,回到屋裡就看到田浩在把玩一個東西。
田浩的手心裡,放著一個兩指寬的香水小瓶子,做得挺精緻的,不過實在太小巧了些,雙層琉璃隔著,裡面繪製的一朵正紅色的牡丹花,花瓣大氣,花蕊點金,加上琉璃的色澤加成,看上去都有了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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