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與他同歸於盡，他們也樂意。

「他已經死了。」王破道：「我親手殺的，不用你們。」

「多謝平國公。」清一公公又朝他鞠躬：「聖人在天有靈，定然會保佑……。」

說著就哽咽了兩聲：「不知道前頭是個什麼情況？」

「先別管前頭，你們有什麼打算啊？」田浩看清一公公絕口不提其他人在哪兒，可能對他們還不是那麼信任。

或者是對誰都有防備之心。

沒辦法，能在這宮變之中活下來的人，都是驚弓之鳥。

「還能有什麼打算？宮裡若是容不下咱家，咱家等人就去帝陵，為聖人守靈。」清一公公的打算很簡單。

宮裡待不住的話，就去給康盛帝守靈。

這守靈，跟守陵是不同的。

守陵的都是軍隊，是守陵衛那種。

而守靈，必須是宮人，包括內侍和宮女們。

他們負責給皇陵上香祭祀，平日裡更換鮮花素果等等。

當然了，去了皇陵，衣食無憂，但也就那樣了，一潭死水似的日子，一直熬到死為止。

「不建議你們去給先帝守靈。」王破道：「宮裡皇后娘娘更需要你們。」

「是啊，是啊！」田浩趕緊跟清一公公說了分封的事情。

聽的清一公公也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這……！」

「這也是迫不得已，不然聖人唯三的血脈，就要先打個你死我活了。」田浩道：「而且六皇子這么小，皇后娘娘又對前朝知之甚少，皇宮這麼大，不如你們留下來，幫皇后娘娘，守著六皇子。」

「長生公子怎麼不提東王和西王？只提了代王？」清一公公這會兒，立刻就改口了，稱四皇子為「東王」，五皇子為「西王」，叫六皇子是「代王」。

他以前叫皇子殿下，現在叫王爵的稱呼。

從來沒有叫什么小陛下，因為他心裡壓根兒就不承認，洛陽王擁立了又廢除的皇帝。

「東王殿下有鎮國公府，西王殿下有安國公府，又有自己的親生母親，還有身邊的乳母嬤嬤等等親信，用不上我等操心。」田浩道：「但六皇子身邊沒有生母，只有養母，又是留在大興城這裡，不用你們，皇后娘娘也沒幾個信得過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