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聖人還在呢」足以說明一切。
為什麼丁家三兄弟瞞著田浩?還不是沒有報仇的可能麼?
縱然說了又如何?孩子還不是白白的憋氣窩火,虛耗心神?
田浩懂他們的心思,故而他從來沒有怨恨過,三位舅父能在那個時候,保下他已經是非常不錯了。
不然按照田浩的猜測,估計他會被人「斬草除根」。
「你這孩子啊!」二舅父抹了把臉,田浩越是如此善解人意,他們越是心裡有虧。
「吃飯吧,嘗一嘗,當年妹子吃過的江南菜。」三舅父第一個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其他人吃的是個新鮮,畢竟以往也吃過江南菜,但是只有幾道,不像是這次,一個席面下來都是江南菜。
吃過了飯,三位舅父打發了表兄弟們去休息,王破跟田浩陪著三位長輩聊了半宿才散,只是王破依然跟田浩睡在一個房間裡。
丁洋沒睡,他站在雪地里,看著那間主臥房拉上了窗簾,透露著燈光,後來燈光又熄滅了。
他想跟長生單獨說說話,可一直沒機會。
而且他也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訴說心事兒。
不一會兒,房門打開了,王破從裡頭出來,看到站在那裡的丁洋,走了過去:「要跟他說嗎?」
「可以麼?」丁洋冷冷的看著王破。
這個人,雖然沒有多驕傲自滿的樣子,可是卻是勝利者的姿態。
「可以啊,你敢麼?」王破同樣冷冷的看著丁洋:「別忘了,定國公三位長輩,就在這堡內休息呢!」
丁洋頓時如同被放了氣的球兒,癟了下來。
他敢麼?
他不知道。
所以他沒法兒回答王破的詰問。
「長生如今西北關外蓋著西北商貿城,開著西北鹽池場,鹽場堡那裡投入了多少?旁人看他金山采著金沙灘挖著,你不知道他的開銷都去了哪兒嗎?」王破冷清的問他:「若是立時與丁家翻了臉,哪怕是起了齷齪,該如何?他的工業園還能開下去嗎?他的長生集團還能賺錢嗎?他的這田家堡,還能立在西北這片長天之下嗎?」
這些問題,砸的丁洋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徹底的消失了:「我會考慮。」
「在你衝動之前,先為他想一想吧。」王破往回走:「別在這裡淋雪吹風,他又看不見,病倒了又要擔心你,他才好了沒多久。還有,若是有可能,你去鹽場堡看著點,那裡今年恐怕不太明,旁人未必有你對他的事情那麼上心,那裡不止是西北大營吃鹽的地方,還是整個西北吃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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