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女官更是說的明目張胆：「這換了國公，跟東王西王的關係又遠了一層，且新任國公未必有老的那麼老奸巨猾。」

「不錯。」鄭太后聞言又舒心了一些：「人老成精，馬老成滑，哼！那兩個跟定國公是一代人，如今換了他們的兒子，若是能再換成孫子更好。」

「已經死了老的，要是壯年的再死有些太顯眼了。」蘭女官趕緊勸了一下。

「太后娘娘且緩一緩，東都西京麻煩不斷，還有國公死了，勢必會引起大興城其他人的注意。」梅女官也道：「左右咱們的人都還在那邊呢，什麼時候再下手，還不是您老一聲吩咐的事兒麼，急什麼？」

四個女官猶如四個智囊，總算是打消了鄭太后想一鼓作氣滅掉兩個國公府的念頭。

不過鄭太后心情好，晚上竟然多吃了半碗米飯，宵夜更是吃了一碗燕窩粥，將伺候她的嬤嬤高興的直念佛。

同時念佛的還有老太太。

田浩他們好幾日沒回去了，晚上特意回到定國公府用的晚上，陪著老太太一起用的，提起東都鎮國公和西京安國公前後腳走的，定國公丁超還感慨：「這兩個人鬥了一輩子，卻跟約好了似的，前後腳的走了。」

「兩家人可會送靈柩回大興城歸葬？」田浩想的就多了：「是全家都回來，還是？需要我們防範麼？」

「歸葬是一定的，但什麼時候可沒法說，這冬天不好趕路。」丁蘭氏道：「且喪事辦的大，折騰的差不多了也該過年了，總得等到明年二三月份吧？」

知道這會兒，兩家國公府不會回來歸葬，田浩鬆了口氣：「那還好，能省不少事兒。」

「這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都不太平呢？」老太太決定吃過了晚飯，就去小佛堂念經半個時辰。

田浩跟田小寶陪著去的，念過了經，倆人又好生安置了老太太睡下，這才回到了前頭的破軍院。

到了後發現各自的男人也才從虎嘯堂回來。

「怎麼去了虎嘯堂？」那地方都是商量正事的大會堂。

「是大舅父他們，找我們倆有點子事情。」王破沒說什麼事情，田浩也沒問，與田小寶各自拉了自己的男人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還有好多事情要忙，田小寶那邊加緊追查內府的虧空，並且為了不妨礙宮裡的正常生活，乾脆來了「一刀切」，以現在清點好的庫存立了帳冊子。

可以開庫房正常供應皇宮大內，但人手全都換了一茬兒。

上到內府大總管，下到掃地的都換了個新的人來辦差，新上任的內府大總管，恰巧是清一公公。

副總管就是三元公公，這幫子內侍有八成都去了內府，宮裡只有不到一百內侍跟在鄭太后身邊，代王身邊還有不到三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