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美的眉稍稍皺起,冷芳攜看著前方的博古架,眼角凝著淚珠,又難耐地咬著指節,極為情動。
裸露出的雪白肌膚上,竟被人用淡淡的香墨繪下綺麗的紋路,白、黑、粉三色交雜,又間胸膛起伏,汗珠滾落,是活色生香之景。
半晌後,冷芳攜忍受不住,發出一聲悶哼,天成帝抬起頭來,唇邊掛著濕意。他瞧著冷芳攜半眯眼的迷醉模樣,眼中滿是欣賞、讚嘆。
「你想除掉沈質,完全不必自己動手。」天成帝道,伸手擦去唇上的水漬,抹到冷芳攜胸前。
冷芳攜晃了晃被汗水打濕的長髮,嗓音微啞:「我在朝中沒有人手,不自己來,能找誰呢?」
天成帝:「讓湯沃來幫你做事。」
湯沃雖然性情軟弱,又十分貪婪,卻很懂得不越過天成帝心頭的線,替他做事時也盡心竭力,從不自作主張。在天成帝眼中,是同路慎思一樣好用的器具,不過一者偏軟,一者偏凶邪,兩人正好互相補正。
冷芳攜笑了下:「湯沃長得真醜,我不喜歡他。」
又將指節上被津液濡濕的地方在天成帝側頰上擦去,隨口說:「大理寺里倒有個能幹的小吏,名為駱聽,十分得力。」
天成帝拿著濕帕子擦拭他身上的水痕:「那個被你帶去衛所的人?」
梁惠昨夜回來時跟他稟報過,此人之前在酒樓里與冷芳攜見過,天成帝對這個名字有些印象,當時是唯一有出面幫助冷芳攜打算之人。在那之後,天成帝查過他,在科舉一途平平無奇,卻正如冷芳攜所說,很能做事,是個實幹的臣子,與沈質一樣。
冷芳攜問:「陛下要用他麼?」
天成帝說:「沈質去後,大理寺群龍無首。待此人歷練一番,日後剛好掌管大理寺。」
冷芳攜垂頭:「可他剛得罪我不久,怎麼能讓他升官呢?」
大理寺前發生的一幕,天成帝已經知曉。他了解冷芳攜,知道這並非他厭惡駱希聲的表現。
「是真的得罪了?」
冷芳攜果然笑而不語。
天成帝捏著他的腳踝,將雪足托在掌中,溫熱的鼻息噴灑在上面,惹得冷芳攜眉梢輕皺。
「你當真厭惡沈質?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好似隨口一個問題,是天成帝第二次問他,冷芳攜卻聽出其中微妙的試探之意。
也是,天成帝知曉他們從前的關係,定然也知道他在詔獄中發怒,又要路慎思好好照看沈質。明明已經和沈質鬧翻,腰間還繫著沈質送的玉佩,此間種種,不是余情未了是什麼?懷疑他的目的實屬正常。
冷芳攜道:「倒也沒有。只是太無聊了,整日都在太極殿裡陪你看奏摺,處理朝政,還有吏部那等俗事煩擾,想找些有趣的事情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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