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芳攜問:「你是他的誰?」
鄭說坐在他對面,沒有要吃飯的意思,聽到這話,他覺得好笑:「鄭白鏡像條狗一樣任你驅使,為你掏心掏肺,你卻連床上的舊情人都認不出了?」
他歪著頭,惡劣地咧嘴笑,眼裡滿是不懷好意。
和鄭白鏡一模一樣的一張臉,只是少了火焰留下的傷疤。
但兩人卻呈現出截然相反的性格,如果鄭白鏡是溫柔的水,那麼鄭說就是熊熊燃燒、攻擊性極強的火焰。
對於他的身份,冷芳攜曾經有過很多猜測,不過沒有細究,畢竟無論他與鄭白鏡是什麼關係,都不是冷芳攜關注的事情。
見冷芳攜默不作聲,鄭說繼續道:「我出生的時候,他們說我是721號實驗體,是迄今為止最成功的複製人。」
「在我之前,一共720個實驗體都失敗了,要麼在胚胎中就死亡,要麼壽命極短,要麼存在這樣那樣的缺陷,我是唯一一個出生正常、壽命正常、身體機能正常的實驗體。「幾乎完美復刻了鄭先生的基因」,他們是這麼說的。」鄭說勾唇一笑,懶洋洋的語氣,「所以,你怎麼能認不出我?要是鄭白鏡知道得多傷心啊。」
話里為鄭白鏡打抱不平,可鄭說對本體的怨氣幾乎毫不掩飾,雖然在生理學意義上,他就是鄭白鏡,但要人接受自己的出生是為了復刻另一個人的成功,本身沒有額外的意義,確實難以釋懷。
冷芳攜對鄭說複雜的心路歷程不感興趣,也不願意插入他與鄭白鏡的愛恨情仇。也許鄭白鏡還活著的話,他還有心情跟故人敘舊,但現在,他只想好好吃飯。
「嗯。」冷芳攜敷衍地應付幾聲,心思仍在吃飯上,低垂的眼睫在肌膚上打下一排暗影,仿佛蝴蝶棲息的影子。
在燈光下,膚色透著一種病氣的白。
黎明軍沒把他養好,印象中,冷芳攜該如羊脂玉一樣,白得溫潤晶瑩。
鄭說托腮看著對面,忽然意識到,在久遠的過去,冷芳攜大概也是這樣坐在餐桌上,近乎乖順地吃著鄭白鏡做的飯。他們是情人關係,鄭白鏡肯定會坐在他身側,眼巴巴地夾菜,說不定兩人會交換一個吻。
腦海倏然閃過一道畫面——
的暖燈下,鄭白鏡寬厚的手掌托住青年脆弱雪白的脖頸,唇齒相接,毫不客氣地撬開唇瓣,探入艷紅濕潤的口腔。
鄭白鏡激動、興奮,動作像野狗一樣,竭力搜刮甜蜜的汁水,仿佛八百年沒接過吻。被他擁吻的青年則稍顯冷淡,甚至蹙起的眉心暴露出厭倦,他任由鄭白鏡痴狂地親吻了十幾秒鐘,隨後毫不留情地推開。
艷紅的唇濕漉漉,晶瑩欲滴。唇瓣微微分開一道縫隙,就像是……
畫面劇烈搖晃。
對面的紅髮男性不知吃錯了什麼藥,突然面色難看地站起來,幾步走上二樓離開客廳。冷芳攜目送鄭說遠去,淡然收回視線,繼續低頭吃飯。
冷水毫不留情潑到臉上,11月份的溫度,冷水上臉無異於刀割。鄭說猶然不滿足,捂住臉又搓了幾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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