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喊醫生!」
「別去。」
成秉玉一把拉住站起來的尹歸月,而後撩開衣袖,露出手背那個已經淤青的針口,像個聽話又可憐的孩子。
「他們給我打了一種藥劑。」成秉玉用泛著些許水光的雙眸望著尹歸月,「雖然只有一點點,但應該促使發情期提前了。」
尹歸月頓時傻了,更加焦急地想走:「那就更得找醫生來,或許打一劑抑制劑就好了,拖下去你會發燒的!」
尹歸月想起在雪柏星的經歷,實在不算是美好的一段回憶。
「我不想其他人知道。」
成秉玉微微偏著頭,光打在線條鋒利的下頜角,顯得有些執拗又孤傲,可對尹歸月開口時,卻軟聲祈求。
「可以嗎?」
尹歸月整個人身形頓住,看著成秉玉毫無保留地向她展現出的模樣,完全理解成秉玉的請求。
平時在軍團里揮斥方遒的總指揮,怎可能會願意在外人面前顯出被本能操控的脆弱模樣?
「好。」尹歸月靠近成秉玉,反握住那隻變得愈發灼熱的手道,「但我想讓你好受點,我去打盆冷水,再去醫務室拿些藥物,幫你處理身上的鞭痕。」
「我不走,我立刻回來。」
尹歸月承諾一句,便立刻猶如游魚一般鑽出房間。
成秉玉望著窗戶映出的尹歸月飛快閃過的影綽身影,耳尖一下子變得血紅,後又闔上眼皮哂笑一聲。
成秉玉啊,你連這招都用上了嗎?
成秉玉望著已留下戒指壓痕的指節出神,內心一把聲音在桀桀怪笑著,嘲笑著他的卑劣手段,嘲笑著他放下過去的原則堅持。
可成秉玉卻知道,就算再給一次機會,面對尹歸月的離開,他還是會這麼做。
只要他的示弱能把她留下。
其實那點藥劑對成秉玉的影響並不大,多年的馴化試驗甚至讓成秉玉的忍耐力異於常人,就算發|情期提前,成秉玉完全可以表現得沒有任何異常,撐到回總根據地。
可如果他的脆弱能夠作為挽留的籌碼,成秉玉覺得自己完全沒有在那人面前偽裝的必要。
尹歸月端著一盆水,還夾著一包從醫務室找來的退燒藥,拿著提前寫好的「總指揮休息中,勿擾」牌子貼在房門上,匆匆走進房內。
屋內的薔薇花香已經弄得有些嗆鼻,尹歸月覺得口裡的腺齒開始濕潤,看著眼前濕漉漉的成秉玉,小聲提議道:「要不,你把衣服脫了?要是汗黏在身上發燒更嚴重了不好。」
成秉玉聽及尹歸月的話,毫無扭捏又聽話地做到床上,開始解衣服的扣子。
尹歸月拆開兩顆退燒藥放在一旁,把乾燥的毛巾浸在溫水後扭得半干,一轉頭看見還在解衣服的成秉玉,頓時心頭一跳。
那件半脫掉中世紀禮服下面,一些複雜的蕾絲黑繩糾纏勾勒著肌肉線條,成秉玉用修長的手指勾起其中一根,卻一時不知道從何解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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