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許耀想起剛才，整場合作談下來，顧知衍極其好說話，仿佛簽約只是為了走個流程，明顯是故意給許氏放水。

訂婚那天，他其實也去了，只是顧家人身邊圍的人太多，他根本擠不到近前。

而且，那時候只以為簡瑤嫁過去是高攀，他們作為娘家這邊的人，不能丟了簡瑤的臉面，讓顧家看不起。

誰能想到，顧知衍和顧家看起來，居然格外看重簡瑤？

連帶著跟她玩得好的許肆都被顧知衍看在眼裡。

想起顧知衍剛才打包的冰糖燕窩，全程都自己親手提著，連助理都不讓碰。

心下感慨。

「簡瑤這丫頭，是個有福氣的。」

秘書聞言，想起的卻是剛才被拖走的陸承澤，撇撇嘴。

「可不是嘛！簡瑤小姐是有福氣的，不過某些人恐怕快要被氣死了！」

什麼東西啊！

吃軟飯都吃不明白！

瞧他剛才那個樣子，聽說還把之前那個姓柳的秘書給趕走了。

孩子死了，來奶了。

有個毛用！

「虧的顧總脾氣好，被他冒犯了也不生氣。」

許耀搖搖頭。

小伙子還是太年輕，顧知衍那樣的地位，哪裡需要自己動手？

他只需要稍稍在人前表現出不喜陸氏和陸承澤的信號，多的是人願意為了討好他衝鋒陷陣。

他不和陸承澤計較，是知道陸承澤根本用不著他出手而已。

*

顧知衍上車後，把手裡的食盒放好。

徐助理透過後視鏡看一眼后座的顧總。

面色如常，清雋優雅，周身沒有半點怒意。

「顧總，您不生氣嗎？」

兩次三番被陸承澤那樣挑釁。

顧知衍扯了扯領帶，素白的指尖解開領口的一顆扣子，慵懶隨意，「氣什麼？」

他低笑一聲，「我該高興才對。」

如果不是陸承澤自己不爭氣，也許現在喝酒發瘋的人就是他了。

裴翊說的對，他就是心臟。

陸承澤的落魄和後悔，在他看來就是勝利的凱歌。

看到他難受，他高興的不得了。

徐助理不太懂自家顧總高興的點在哪裡，但也不敢再多問，專心開車。

顧知衍抬手看了一下腕錶，已經八點多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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