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忘了，喝了酒的顧知衍，比平時惡劣多了。

顧知衍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有點好笑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不是他不願意說實話，是他不敢。

他時刻謹記著許肆的提示，時機不到，絕不能坦白心意。

與其直接告訴她，不如讓她自己去猜，去想，去從他的身上找答案。

而簡瑤，也確實如顧知衍猜測的那樣，想了一路。

最後，她把自己想不通這個問題的原因歸結為當局者迷。

於是，在顧知衍去浴室洗漱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拿出手機把今晚的真心話大冒險，車上顧知衍的避而不答，以及豆奶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許肆。

「你說，他到底什麼意思啊？」

許家。

許肆正敷著面膜窩在沙發上刷微博吃瓜。

這些天，每天從公司回來刷陸承澤和陸氏倒霉的微博，已經成了她放鬆解壓的日常功課。

她甚至不需要點開，只是看看標題都覺得無比治癒。

尤其是今天，瑤光的熱搜和陸氏的熱搜齊頭並進，嘲諷度直接拉滿！

她拿起桌上的肥宅快樂水，就著吸管猛吸一口，開心到翹腳！

微信忽然「叮叮咚咚」的接連跳出好幾條消息。

許肆還以為樂極生悲，手機中病毒了，一口可樂差點沒咽下去嗆到喉嚨。

她輕咳兩聲，吸了吸鼻子，罵罵咧咧的拿起手機點開微信。

看到簡瑤發過來的消息時，她覺得自己有時候真的很想撬開簡瑤的腦子看看裡面是不是一堆漿糊。

一瓶高中的豆奶保存到現在，都已經純愛到這種地步了，這憨貨還來問她顧知衍這是什麼意思？

她能說什麼？

顧知衍腦子抽了？

有收集癖？

死變態？

許肆深吸一口氣，噼里啪啦打了一堆字，「你說什麼意思？除了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還能有什麼意思…」

她字都打完了，想了一下，又一股腦兒刪掉。

不行，不行，萬一簡瑤這丫頭還沒動心，知道顧知衍喜歡她這麼多年，心裡一定會有壓力。

她太了解簡瑤的性格了。

特級退堂鼓選手。

弄不好適得其反。

她想了想，重新輸入。

「你告訴我，你現在的心情是什麼樣子的？」

簡瑤消息發出後，就一直盯著手機屏幕。

看到許肆發過來的消息時，蹙眉想了一下。

「說不清楚，好奇，糾結，似乎還有點期待？反正就是想要弄清楚。」

簡瑤有點茫然。

「為什麼這麼問？」

許肆看到簡瑤的回答，心裡已經大概清楚了。

這兩個人可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