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注意事項，白宛霜閉了閉眼：「我數三二一，大家一起念口訣。」

「三、二、一」

或是顫抖或是堅定的聲音同時響起——

「筆仙筆仙，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與我續緣，請在紙上畫圈。」

……

一連重複了三遍，無事發生。

幾人緊張的大氣不敢喘，面面相覷。

這是成功了還是沒成功？

陽台上突然有陰風襲來，明顯有什麼東西進來了，因為室內溫度正在逐漸下降，楚圓圓和許明月低低驚呼一聲，手差點抖成帕金森。

「來……來了！」

姜漓也慘白著一張臉，桌下的另一隻手正狂掐自己大腿。

見過世面的白宛霜還算鎮定，低聲提醒眾人：「別緊張！不要亂了節奏，鬼咱們都見了不少，這好歹還占個仙呢！」

雲虞不合時宜的有點想笑。

室內無風，燭火卻劇烈的搖晃了兩下，似乎下一秒就要熄滅。

「快，問問題，它等的不耐煩了！」

「不……不是，問啥呀？」

雲虞嘖了一聲：「脾氣還挺大。」

其餘幾人頓時用驚恐的眼神看著她。

雲虞面不改色，慢悠悠拋出第一個問題：

「筆仙，你是女的嗎？」

眾所周知，問筆仙問題只能問是或者否的問題。

眾人只感覺到一股奇怪的力量作祟，手臂下的筆不受控制地挪向了白紙上寫著是的方向。

「它真的動了！」許明月不敢置信瞪大了眼，臉色更白了。

「這不是很正常嗎？」雲虞活動了一下脖頸，眉眼睏倦，「該你們問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今晚總覺得餓的厲害，有種抓心撓肺的感覺。

白宛霜接過話茬：「我來問吧。」

她沉思片刻，語調慎重，「筆仙，我們能平安度過今晚嗎？」

手下的筆遲疑片刻，偏向了「是」的方向。

眾人明顯臉色好看了許多。

「換我來換我來！」許明月語氣藏著激動，非常虔誠，「尊敬的筆仙大人，我們能活著離開這裡嗎？」

這次，筆毫不猶豫地指向了「否」。

唰的一下，大家臉色白了。

雲虞若有所思：「懂了，她不喜歡太狗腿的人，你要不下次別這麼客氣？」

許明月噎了噎：「……」

不過經過這麼一打岔，緊張的氛圍緩和不少。

「這次我來問吧。」楚圓圓睫毛顫了顫，嗓音勉強維持著平穩，「筆仙，我們當中……有人不是人嗎？」

雲虞抬起眸來，眼裡閃過一絲意外。

這時候，筆仙也緩緩給出了「是」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