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紀文和就心懷芥蒂了,因為雖然這種詩會當不得真,但題目都泄了出去就無趣了。若不是黃永智許諾他爹的新鋪子讓他們家參上一股,他這邊才不會鬆口。只是沒想到黃永智扭頭就告訴其他人了,這就讓紀文和心有不愉了。
其實林清這樣說的目的,就是想再試探一下黃永智是否去要了詩題,結果一試便知。
當下林清含笑向紀文和解釋道:「我聽聞黃兄講之前的詩會都是紀兄出題,大家作詩然後互相品評,一開始還算新鮮,但是時間長了未免有些無趣。如今懷園新增一景名為「雅歌台」,可讓吾等效仿先賢,來一個曲水流觴,豈不妙哉?只不過若是曲水流觴,沒有人拋磚引玉可就冷場了,故而若是先讓我和黃兄賦詩一首,給後面的人時間思考,豈不妙哉?若這次詩會流傳出去的詩詞夠好,我們還能集詩成冊,印成詩集,到時候整個蘇州府的文人誰不知道這次詩會?說不定能像蘭亭集會一般,引為雅談!那紀兄可就要在蘇州府名聲大燥了!」
詩會若是舉辦的好,也能為學子鋪路揚名,人一旦有了名氣,做什麼都會容易一些。最簡單的,同樣的學子,如果所作文章差不多,但是一個有名氣,一個籍籍無名,那麼在主考官心中有名氣的那個肯定能多一些印象分;若是這個主考官是以後的皇帝陛下,那麼整個官場的起點就要高別人一等了!
紀文和原本還有些怒意的,聽完林清一席話卻是感興趣起來,只是稍稍一想,還是提出了疑問:「想法是好,這海棠詩你們先作,再讓後面的人作,也確實能起到拋磚引玉的作用。只是若是曲水流觴,怎麼可能正好輪到你們先作詩?這水流可不聽你的話啊!」
林清淡然一笑,已然套到這次詩會的題目,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遞給紀文和:「這是「雅歌台」邊的座位,我畫出來兩個圈的地方,就是這次會最先拿到酒杯的兩個地方。到時候你只要安排黃兄坐到這一處,我坐這一處即可。」
林清實地去看了一次懷園,測算了水流的速度,懷園中所用酒杯的重量和每個石頭座位的角度,選出來最有可能會先被水流帶到酒杯的兩個位置。林清也不能保證準確,畢竟還要算上當天的風速的影響,但是也是八九不離十了。當然,林清的主要目的是詩文題目,這個只是附帶準備而已,若是紀文和不提,他也不會提。
紀文和原本還想問一些東西,但是見到林清滿臉自信的樣子倒也相信了他,況且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場詩會罷了,就算不如預期中那樣順利,弄個曲水流觴、效仿先賢,已經算是風雅之事了。
林清所求只不過是公平二字,黃永智既然早得了詩題,他也不過晚上半天知道,這才算是真正的約斗啊!
所以這場真正的詩文約斗,其實在三天前兩人就已經開始了,林清這幾天也是為了這首詩增刪無數次,才最終成詩。想要七步成詩,千年也就出了一個曹子建啊!
只是沒想到,林清這一手打的黃永智有點狠,差點一下子打到他到了自我懷疑的地步了!
這場詩會最終成詩一十二首,其中五首實屬上成,另有七人未作出詩來,被眾人灌了不少酒。而林清這首詩,最終名列魁首,得到了眾人一致的恭賀。
最終算是賓主盡歡,有人甚至喝的酩酊大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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