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零花錢是你的。而且我現在也不缺錢，我只是想賺錢，更安心一點。每周去兩次，一次兩小時，也不會浪費多少時間，還可以放鬆放鬆換換腦子。」

陳知衍見李文溪態度堅決，便不再勸，只道：「那以後我晚上去接你。」

「你去接我那就浪費你那份時間了，多不划算，而且你不是經常說時間不夠用嘛。我自己能行，我還會武術，很安全。」

李文溪知道陳知衍平時一鑽到數學裡就出不來，這段時間所有的休息時間都用在了陪自己上。她更不好意思陳知衍再因為自己家教的事情浪費時間了。

陳知衍只道：「那第一次我總得陪你去。」

第二天傍晚，陳知衍陪著李文溪去了於同學家。

於同學家在清大附近的一條胡同里。

李文溪也終於明白三妹說這個同學家有錢了，人家家裡是一整個四合院。

雖然只是個一進位的四合院，但是和那些七八戶人家擠在一個四合院裡的，條件不知道好多少。

來開門的是一個十三四歲的男生，陳知衍沒進去，在附近找了家書店等。

男生見到李文溪便道：「你可算來了，你是郝老師的同學李老師吧。我是你要教的於新晨。」

「於新晨，你出來幹嘛？上課上完了嗎？」裡頭一個中年女人一邊說著一邊穿過院子走來。看到李文溪的那一刻訝異道：「你是？」

李文溪此刻也覺得處處透著奇怪，剛想自我介紹。

於新晨率先說話了，「她是我找的家教數學老師李老師。」

方淑蘭眉毛立時蹙了起來，對著於新晨道：「請家教老師的事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麼，我給你請的楊老師都來給你上課了，你搗什麼亂？」

「我怎麼瞎搗亂了，我已經上完課了，我不喜歡你請的楊老師，你讓她回去吧，我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家教老師。」

方淑蘭已經不想跟她兒子說話了，對著李文溪道：「不好意思啊，我兒子不懂事，耽誤你時間了。我已經給我兒子請好家教了。」

李文溪聽了這話，自然不會再留，也不想捲入他們母子之間的爭執，點了點頭便準備走。

誰知手腕一把被於新晨抓住，「你不能走。我只讓你教我。」

方淑蘭頭疼的厲害，「於新晨，你不許胡鬧。」

於新晨仰著脖子道：「你請的只是工大的，我請的李老師可是清大數學系的，我請的比你厲害。你不准趕走我請的老師。」

方淑蘭詫異地看向李文溪：「你是清大數學系的？」

「當然是了。」於新晨仰著脖子繼續道，仿佛他是清大數學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