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散場，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

人群又開始往外散去。

李文溪幾人一邊討論剛剛講座的內容，一邊慢慢挪著步跟在人群後頭往外走。

「夏小溪？」

正在說話的李文溪猛地停住了腳步。

「夏小溪？」喊聲越來越近。

李文溪轉過頭，卻是剛剛那個男生擠了過來，「夏小溪，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我看錯了。」

「你是？」李文溪看著對面斯斯文文的男生，覺得很熟悉，但一時又想不起來，突然腦中靈光一現：「李昊然？」

李昊然笑起來，「你還記得我啊。」

「小溪，走了。」前頭霍靜喊道。

「你們先走，我遇到熟人了。」李文溪回道。便在後頭和李昊然走在一塊聊起來。

原來李昊然今年考上了清大的法律系。

李昊然知道李文溪讀的是清大的數學系，很感慨：「你現在變化很大，我剛剛根本不敢認你。但我又覺得你跟小溪實在長的很像，而且你額頭這裡還有一塊小疤，我就忍不住叫了你。」那一年王菊花拉著李文溪的頭撞地，額頭留了一塊很小很淺的疤痕，如果不仔細留意，也看不出來。

李昊然卻看出來了，又知道李文溪這裡受過傷，所以才敢叫她。

「我現在叫李文溪。」李文溪笑道。

李昊然倒是很為李文溪高興，「看來你現在過得很好，這就好。」

李文溪能在大學校園裡碰到以前的初中同學還是很高興的，她又問起了張嵐，夏春香怎麼樣了。

李文溪剛去陵島那會還和她們通過信，但是慢慢地也沒了聯繫。

人生總是這樣，每個階段都會遇見新朋友，也會丟失以前的老朋友，到了三四十歲，能留下二三好友已是人生幸事。

李昊然聽到這兩個名字，想了半天不好意思道：「我其實和她們不熟，所以不知道她們後來怎麼樣了，我可以幫你問問同學。」他一點印象都沒有，那這兩人高中肯定和他不是一個班。

「不用了，你不知道就算了。」

兩人又說了許多話，這會已經走出了大禮堂，往宿舍區走。

「小溪。」陳知衍突然從遠處走了過來。

李昊然一愣。

李文溪忙給他介紹：「他是陳知衍，我」說到這裡，看到陳知衍看向自己的眼神，便將「同學」兩字改成了「對象。」

陳知衍臉上露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