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順利看著韓毅不想說話，只覺得可能是兄弟從小到大順慣了，現在一時接受不了喜歡的女生和別人談對象，有些受刺激，或者更是一時接受不了自己情感上的失敗。

晚上，方淑芬下班回到家，放下包，問正在廚房做飯的石姨：「石姐，韓毅呢？」

石姨轉過頭，走過來指著樓上小聲道：「在樓上？」

「他今天沒出去？」

「出去了，還捯飭了一番，回來就焉嗒嗒的，一頭扎進樓上房間。他喜歡吃我做的餃子，我下午煮了一碗送過去，他也不吃，就在房間盯著一支鋼筆看。也不知道怎麼了？」

方淑芬聽了也詫異，「他上午還捯飭了一番？他怎麼捯飭的？」

「拿了韓軍長的襯衫去穿，還讓我熨，穿了一雙嶄新的白球鞋，還去理了頭髮。走的時候還很精神，回來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是不是去找女生，女生沒理她？」石姨下午在心裡琢磨了一百種可能，就覺得這種可能性最符合他的表現。

方淑芬也覺得好奇：「這小子真開竅了？不過他也確實到了喜歡女生的年齡了。他只要開竅了就行，年輕這會被打擊也沒事，恢復的快。下次我讓人給他介紹幾個女生就好了。」

正說著，韓毅從樓上下來，他這會的衣服已經換成了訓練服。

方淑芬沒敢再說之前的話：「你去哪？」

「我去跑步。」韓毅一邊說一邊坐在客廳凳子上換運動鞋。

「都到了快吃晚飯的時候了，你不吃飯？」

「不想吃，你們吃就行，不用管我。」

方淑芬和石姨對視一眼。

石姨的表情仿佛在說，你看我說對了吧。

「方阿姨。」院門口一個女生站在門口喊道。

方淑芬走到客廳門口往外望去：「喲，瀟瀟啊，快進來。」

一個十八九歲的女生一隻手理了理頭髮，一隻手端著一盆橙子笑著走了進來，瞄了一眼正在穿鞋的韓毅，對著方淑芬道：「方阿姨，這是我外婆老家自己種的橙子，我媽讓我送些給您和韓伯伯嘗嘗。」

眼睛不自覺又看了一眼韓毅。

方淑芬也看了一眼還低著頭的兒子，笑道：「謝謝啊，你媽真是太客氣了。我們家正好也做了紅豆糕，你也拿一些回去給你爸媽嘗嘗。」

石姨忙道她去裝紅豆糕。

方淑芬便拉著瀟瀟坐下，又對著韓毅道：「韓毅，這是你孫伯伯家的瀟瀟。現在正在京城師範大學讀大一。」

韓毅這會穿好鞋，抬起頭，對著孫瀟瀟點了點頭，

孫瀟瀟也笑著對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