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林晴也不敢主動提自己是李文溪室友那事。便道：「我當時想謝謝你，所以打聽到的。」

「是嘛？」韓毅盯著她看了半天。

林晴被看得臉紅，手指纏著頭髮繞啊繞，就又聽韓毅道：「我後來應該還見過你吧。你是李文溪的舍友吧。」

林晴手不自覺一抖，很快鎮定道：「對，其實去年我們又見過一次。當時你去清大找小溪，在宿舍樓下正好碰見我，我去幫你叫人，可惜她當時不在。就是那會我知道你叫韓毅的。當時我就想跟你說你救過我的，只是我沒幫到你，所以剛剛沒好意思提。」

韓毅還是看著她。

林晴沒再被看得臉紅了，只是被看得心裡發慌，但是她立馬想到韓毅不可能知道那本書是她拿走的，便又鎮定地轉移話題道：「你來這做什麼？」

「跟你無關。」

林晴卻立馬想到韓毅是來他小姨於家的，而今天正好是李文溪在那家教的日子，她心裡更慌了，忙道：「韓毅，李文溪有對象了。她和她對象在整個京城的大學數學系都很出名。其實那會李文溪就喜歡陳知衍了，當時她不在就是和陳知衍約會去了。」

「去年你沒有幫我去叫李文溪吧？」韓毅冷冷地盯著她。

林晴被嚇了一跳，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這時，正好不遠處於家的門嘎吱一聲響，從裡頭走出一個人。她圍著紅色的圍巾，一張小臉被襯的紅彤彤的。

李文溪抬頭一看：「韓毅？你怎麼在這？」她又看到了不遠處的林晴，沒做聲。

韓毅看看她又看看她身後的於家，忽然明白了，於新晨的數學家教老師就是李文溪吧，只是此時他沒說這個，直接指著林晴問李文溪：「李文溪，我去年去清大找過你，她給你說了嗎？」

李文溪一愣，隨即搖頭：「沒有，我都不知道你來清大找過我。」

林晴忙走過來解釋道：「韓毅，我當時我見到她的時候，你已經走了，我說了也沒用啊。後來事又多，我應該是忘了。」

韓毅看都沒看林晴，又問李文溪：「當時，我在你們宿舍宿管阿姨那給你留了一本數學競賽書，你收到了嗎？」他越問，思路越清晰。

李文溪肯定沒收到，不然依李文溪的性格，她一定會和自己當面道謝的。但是這幾次見面，李文溪都沒提到那本書。她連幾年前的那兩本書都提了好幾次，又怎麼會不說這本書呢。那一定是因為沒收到那本書。

果然便見李文溪搖頭。

李文溪這會也想起了那次林晴在宿管阿姨那拿書的場景，當時她就覺得林晴的表現有些奇怪。只怕那本書就是韓毅給自己的吧。

想到這裡，李文溪看向林晴：「林晴，你當時說你哥送你的那本數學競賽書是不是就是韓毅放在宿管阿姨的那本？」

林晴此刻只想逃走，她從沒想過會有三人對峙這樣的時刻，自己一直想遮掩的行為就這樣毫無保留地暴露在韓毅面前，讓她覺得窘迫的很。只是她面上仍然強撐：「那是我哥送給我的，我根本不知道韓毅留了書在宿管阿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