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梭,時間很快就來到了初秋,《越人歌》這部戲進度也就接近尾聲。副導演簡直就是快要感動哭了,他和王安導演搭檔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見電影進度如此順利。
仿佛導演的強迫症都治好,沒有一個鏡頭保九十多條的騷操作,也沒有因為打光而挑攝像的刺。他看著劇組的進度按時間完成, 心中激動,終於這次拍電影不用中途重新拉投資, 聽那些大腹便便的投資人在酒桌上吹牛了。
這場戲份很重要,片場的攝影、場務、服裝造型師都不約而同地放輕了腳步。導演依舊是坐在他監視器後的「王座」上,手上的煙一根接著一根,不間斷地抽了四個多小時。
王安導演沒有了靈感,整個劇組也只能陪著他一起找靈感。
副導演在旁邊焦急地踱步,他就知道這個活爹這矯情的文藝青年的勁頭又上來了。他就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真傻真的。
場務和燈光師在打眉眼官司。
『這位又是怎麼樣了?誰惹他了?』
『沒事,導演他偶爾就是會這樣,等等就好?』
終於等導演煙盒裡的最後一根煙被燃燒殆盡時,他把最後一點火星掐滅。拿起相機,調試了鏡頭的焦距,先對片場開了一段空鏡。
「準備開始吧。」導演乾脆利落一聲令下,整個劇組以他為核心開始轉了起來。
館娃宮內仙葩異草隨處可見,雕欄玉砌猶在,綠煙含柳,溪水從城外引來,流淌過宮內奇山異石的假山旁。清晨的薄霧在柳枝的縫隙中穿過,仿佛給宮殿披上了一抹白色的細紗。
影影綽綽的輕影附在窗欞上,殿內的雲娘睜開眼睛,看著躺在床榻另一側的盛王。明明是適宜的溫度,她的身上卻出了一生冷汗,柔軟的楚絲做的寢衣被黏膩的汗水粘連在身上。
她的身體在微微發抖,握著金步搖的手過於用力以至於青筋都被勒了出來。雲娘的眼里滿是猶豫,步搖的根部被磨的很鋒利,一寸一寸地接近身旁人脖頸處柔軟的皮膚。
也許是身體發抖抖的太過了,用了好幾次力都沒有刺下去。雲娘改用雙手握住步搖,似是不忍,眼睛緊閉,對著大動脈打算用力刺下去。
下一秒就被另外一個大手覆上,拉著她偏了的雙手,盛王低沉的聲音包含了一點無奈和釋然。「你這雙手適合彈琴作畫,不適合握這種兇器。」
雲娘像是被嚇到了,手連忙往回縮,眼睛裡面滿是被發現的驚訝和恐懼。就寢之時將綰起的鬢髮都散了下來,烏髮披散在纖細消瘦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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