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會兒她把琴譜像寶貝似的捂在手裡,「謝謝花大哥。」
她蒙著半張臉,露出來的雙眼水靈靈的,已經笑彎成了月牙。
花岱延也跟著溫和一笑:「謝什麼?等你有朝一日揚名天下,別忘了我這閒人就行。」
杜南秋在祠堂巷住了大半個月,臉上的紅印已經不明顯了,只有一點拇指大小的紅暈,如果不是貼近臉看根本看不出來。
傷好了立刻趕回仙樂樓,石慧英勸不住,本來是打算幫她贖身,但這要動用家裡的銀子,雖然之前跟王文瀚提過贖南秋的事,王文瀚也答應,不過在用銀子之前,怎麼也得跟他說一聲。王文瀚治理水賊,兩月沒回家了。
南秋已經回仙樂樓,石慧英找到花岱延,想他幫忙問問管媽媽贖南秋到底要多少銀子。
花岱延遲疑了會兒答應了,他希望南秋能完成自己的願望,不過青樓這種地方,姑娘們爭風吃醋,南秋這樣天真的性子很難不讓人擔憂。
這天下午來到仙樂樓,趁著南秋不在的間隙,花岱延找來了管媽媽。
「哎喲花公子,這有些日子沒來咱們仙樂樓了,過幾日的瑤渠花會,還請公子一定賞光赴宴。」
管媽媽一身花枝招展地進來招呼,但看花岱延顏色異常的嚴肅,舉止收斂了些。
「是啊,許久沒來了,剛回臨安就聽說南秋臉被傷。昨日見了石娘子,說這事東方將軍聽了很不高興。」
管媽媽臉上笑容瞬間消失,慌亂地走近桌案邊來俯首賠禮。
「都是我管教無方,讓南秋受了委屈。我已經問過青鳶了,那天她拿錯了粉盒,沒想害南秋,真的只是誤會。我老婆子半生已過,膝下沒有子女,這樓里的姑娘我各個視為己出,不管是誰,只要受半點傷害我都會心疼。這手心手背都是肉,好在南秋傷已經痊癒,這臉跟之前也沒什麼差別。還請公子念在青鳶年幼不懂事的份上,幫我在石娘子和將軍那裡說說好話,原諒我們這次吧。」
管媽媽一邊說著,看花岱延茶杯里的茶見底,恭恭敬敬地給添上。
花岱延:「想讓他們消氣容易,有一事還想請媽媽如實相告,南秋的贖金是多少?」
管媽媽愣了片刻,訕訕一笑回道:「公子跟我說笑呢吧?南秋我才買回來沒幾年,這就想把人從我這弄走不合適吧?別人不知道就罷了,花公子您難道不清楚嗎?自從南秋到了我這來,生意比以前好多了。就她養傷的這段日子,每日有人客人問起南秋,想把她贖走,您這是想拆我的台呀?」
看花岱延低眸長鬆一口氣,管媽媽接著說道:「罷了,與公子也算相識十年了,我是個生意人,賠本的買賣從不做。之前月荷在的時候,每年能給我掙得千餘兩,多的時候能有二三千兩。我這花銷大,暫且算我最後能得三成利金。另外,公子應該記得那年第一次上瑤渠花會,您可是花了三百兩讓月荷**。她在我這兒十四年,最後二十五歲,一百兩賣給人家做妾。南秋可比月荷能掙多了,且還能再往上升一升。她來我這不到三年,還是個黃花閨女,公子算算我該開多少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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