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克嵐一臉詫異看著他離開,心里暗想:這人今日怎麼了?平日不是最關心南秋的嗎?
夜深人靜,夏日裡原本就熱,花岱延在涼榻上輾轉反側半個時辰。一想到明日杜南秋要和薛鶴安游西湖,腦子裡開始胡思亂想,久久未能入睡。
不知過了多久,他猛然坐起身,下床來到了窗前透氣。走廊上一陣清風襲來,他抬起頭望著東邊樹梢上的一輪上弦月發呆。
月亮緩緩上移,秦府前院廂房內響起幽幽的古琴聲,弦音迴蕩在上空,綿長不絕。
翌日。
下午清墨堂內只有沈憶城和朱燕喬來上課,一人練字,一人畫畫。花岱延分別給她二人指點了半晌,總算坐下來歇會兒喝口茶。
昨晚一宿沒睡,今早起來懶洋洋的,怕在講學時犯困,讓人打來透涼的井水,臉扎進去悶了幾下直至清醒。中午睡了半個時辰,起來泡了一壺龍井提神。
桌案上鋪好新的紙,提筆時腦子裡卻空空的。
半晌後,沈憶城抄完一遍《陋室銘》,把筆放下,看看一旁的朱燕喬還在畫窗外假山後的翠竹。
「先生,我寫完了。」
上座的花岱延正盯著茶壺出神,沈憶城又叫了兩聲都沒反應,兩位姑娘相看一眼,悄悄地起身來到花岱延的桌案前。白色的宣紙上,寫著大大的兩字。
「難求……先生想求什麼?想得這麼出神?」
花岱延回過神來,看到兩個小姑娘在眼前掩面偷笑,立刻挺起腰杆端正坐好。
「昨日乞巧節,我們拜月神求一個心靈手巧。先生想求,不如等一等八月節?」朱燕喬幾歲起就跟花岱延學畫,說笑起來沒大沒小。
沈憶城也跟著說道:「也不必等這麼久,凌雲寺也能求,先生要不去試試?」
秦府上的幾位姑娘,一個賽著一個的水靈,尤其是眼前的兩位。一個天生絕美骨相,靜若處子動若脫兔。一個文靜含蓄,氣若幽蘭,雖僅是金釵年紀,神貌似有傾城之勢。
花岱延原本沉鬱的思緒,看到眼前有說有笑的二位姑娘,心情也一下子豁然舒暢。
「凌雲寺倒是去過,就是不知是否靈驗。」
兩個姑娘一聽,眼睛唰的一下亮了,從今年花岱延到秦府來給她們姐妹上課起,幾個月都沒出過門,滿心的羨慕。
朱燕喬:「最近去祈福的人多嗎?九歲那年姑姑帶我去過,那會兒還沒什麼人,回來還能去孫記酒館吃飯,好想念那裡的炙鴨和紅燒肉。上一次吃,還是沈夫人來的時候。」
沈憶城接話道:「那個紅燒肉外祖母也愛吃,我做了好多回,都做不出孫大娘的那個味兒。」
朱燕喬:「是不是糖少了點?明日你再多放些糖?或者明日讓阿箏回來的時候帶兩隻炙鴨和紅燒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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