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邊杜南秋被左右夾擊,孫秀娥和丁月梅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勸著,她藉故離開也出來了。
看了看巷子裡頭,低聲喃喃道:「這幾個孩子還沒回來嗎?」
肖克嵐抬起凝重的臉,輕輕嗯了一聲,見杜南秋想出去找幾個孩子,出聲叫住:「南秋,四叔有幾句話想同你說說。」
杜南秋回望了一眼院子裡還在喝酒喝孫秀娥和丁月梅,訕訕一笑:「我知道,這事容我再想想。」
「你先坐下。」肖克嵐指了指旁邊的石桌對面的凳子。
杜南秋暗暗嘆了一口氣,坐下來一副聽候審判的模樣。
肖克嵐左右看看巷子裡沒什麼人在跟前,掂量了許久,悄聲說道:「你還記得那年載明從鎮安回來,跟你說的什麼嗎?」
杜南秋眼神暗淡下來:「記得,怎麼能不記得?那一天我永遠不會忘……怎麼了四叔?」
忽有行人匆匆路過,肖克嵐等人走遠了,話也一直堵在喉嚨口說不出來。躊躇了片刻,面色凝重說道:「薛鶴安並非是自盡而亡。」
話音一落,杜南秋頹然抬起雙眸,眼神幽深惶恐,「什麼意思?」
「你知道他為何一去不返,甚至連封信都沒有嗎?他若真心想娶你,即便是還沒說服長輩,半年好歹也要來一封信,可他並沒有。他為了能做官,拋棄你去娶別的女人,竟還恬不知恥想要你做妾。載明騙他說你懷孕了,害怕將來惹怒岳家,讓載明回來勸你墮胎。這便是自以為情深義重可託付終生的人,實則是薄情寡義自私自利的偽君子!」
杜南秋腦子裡嗡嗡的,面色呆滯喃喃道:「這不可能……」
肖克嵐:「我有必要拿這事唬你?不信你可以親自問載明,他不想打擊你,任何人都沒有說,我也是在他醉酒後聽得一些,事後逼問他才肯講。他事事都替你著想,從不想傷害你分毫,你怎麼就看不到他的真心呢?你因為薛鶴安而難過,他心裡也不好受,以求學為名遠走他鄉,一走就是五年。薛鶴安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你跟載明相識十幾年了,為你做的難道還抵不上一個相處不過半載的衣冠禽獸?」
杜南秋猛然起身,腦子裡一片空白,愣了片刻面無表情地轉過身走進院子裡。
碗裡倒滿酒,一氣呵成灌下去。
孫秀娥正要開口,發現她神色不對勁,兩隻眼睛通紅,眼淚呼之欲出。
「怎麼了南秋?」
杜南秋接著倒酒,搖了搖頭:「沒事。」
她不敢相信肖克嵐所說,心仿佛刀扎一樣的疼。不敢相信自己唯一愛過的男人真實面目是這般不堪,不敢相信那些曾經的山盟海誓都是謊言。
或許這是酒辣眼睛,兩碗喝下去眼淚便流出來。
孫秀娥和丁月梅瞧著不對勁,都上手阻攔。
「你怎麼了?這酒不是這麼喝的。」孫秀娥硬生生把碗給她奪下來。
杜南秋伸手想拿旁邊的空碗,被丁月梅搶先一步拿走,情緒一時繃不住,伏在桌上放聲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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