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只剩下花岱延一人,他坐在凳子上,眼睛盯著那盤糖藕看了許久,鼓起勇氣拿起筷子。心想不就是糊一點嗎?又不是毒藥。
結果糖藕吃進嘴裡,才嚼了一下就忍不住吐了出來,眉心皺出了褶子,自言自語道:「不是糖藕嗎?怎麼又苦又鹹的?」
一杯茶水喝下去好多了,還想再來一杯,這時仿佛聽見廚房那邊砰一聲響,他趕緊起身跑去廚房。
灶里火太大,杜南秋把鍋燒穿了,鍋里的紅燒肉炸開,飛濺到廚房各個角落。杜南秋好在舉著鍋蓋擋住上半身,不然就濺到自己身上了。
三七和唐廚子迅速收拾好殘局,灶台上又放上了新鐵鍋。
聽唐廚子說是方才火太大了,杜南秋還想再試試,這時花岱延跑了過來,見她安然無事,伸手一攔將人橫抱起。
「這廚房不好玩,夫人還是同我回屋吧。」
……
之後肖克嵐談起杜南秋煮的「黑炭」,丁月梅和孫秀娥母女兩個都樂了,尤其是肖克嵐笑得最大聲。
看花岱延和杜南秋一臉難為情,孫秀娥立馬收住,朝著肖克嵐罵道:「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你做飯又是什麼德行忘了?還笑人家?」
場面瞬間靜下來,肖克嵐像是瘖藥一樣,不僅沒了聲兒,大氣都不敢喘。孫錦語和丁月梅看到他這副樣子,憋笑憋得臉漲紅起來。
孫秀娥把酒館賣給了城裡的富商,就連後面後酒坊一塊兒,一共一百六十兩。
以前日夜都想著肖克嵐早日當官,自己就能鬆快鬆快,這突然要離開了,還真有些捨不得。
酒館原有的酒還有許多,家裡放不下,且他們九月就要搬去文溪,害怕放家裡遭賊。祠堂巷肖王兩家院子,還有阿秀那裡都放了些,剩下的都搬去了花宅。
花岱延原想著等他們去蘇州後,家裡沒人了,只留唐叔一人看屋子。後來還是覺著得多雇幾位護院,家裡字畫和古董還有許多。這孫秀娥又搬來了幾十罈子酒,當即讓三七找幾個可靠的人守院子。
這天下午,肖克嵐上祠堂巷看過肖大郎的功課後,見門口孫秀娥母女兩個,還有杜南秋和丁月梅在打葉子牌。
最近幾日,只要一得空,幾個人湊在一塊兒就打葉子牌。
起初是孫秀娥想教孫錦語的,不管是市井還是大門人家,葉子牌是婦人最尋常的消遣樂子。多少學著些,以後到許家閒來無事,也能跟妯娌們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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