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岱延皺了皺眉頭,吩咐初九:「把人都送衙門裡,我隨後就來。」
小廝們上來把另外幾個送花的夥計圍住,他們大聲嚷道:「大人,這與我們無關吶!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花岱延陪著杜南秋回屋,還沒進院子,一位乳母跑了過來,著急說道:「夫人,公子不知怎麼的,臉色發白,整個身子都在抖。」
……
花煦知落水後大病一場,高燒不退,還時常抽搐,請來多少名醫都束手無策。
那個裝著護身符的荷包不見了,杜南秋懷疑是落水時掉進池子底下,著人把池子掏了個遍,都沒找到那荷包。想再找那道士求個護身符,但那道士已經不知所蹤。
花岱延將那日進府里送花的夥計都審問了一番,又審了一遍花圃老闆,說姜姑娘原本是前幾日餓暈在他花圃前的,老母親瞧著她可憐就收留在花圃里幹活,沒曾想鬧出這麼大的事。
花煦知病了四五個月,正月里丁月梅和肖三郎上蘇州來探望,還帶來了土方子。取帶鬍子的蔥白,切成寸段,三五片姜,和五粒紅棗熬煮服下。肖三郎又給他每日施針,不到半月,人漸漸好轉。
見孩子好轉,杜南秋感激涕零,她在這床榻邊守了多少個日夜,真不知兒子若有什麼意外,她將如何活下去。
肖三郎:「煦知確實體虛,我整理個食補的方子,就讓廚房按方子給煦知做吃食吧,他太小也不敢用太多藥物,還是食補穩妥些。」
三月初,原本是要上京參加王婉兒的婚宴,花煦知這身子還不便出遠門,杜南秋捨不得兒子,陷入兩難。
花岱延上月便告的長假,耐心安慰道:「昱兒和婉兒大婚,咱們怎麼能不去?你也不必擔心煦知,如今這院子有二三十護院看守,府上的丫鬟小廝都是之前用的人,門房的人也叮囑過不會再放生人進來。去吧,等兩個孩子拜完堂,咱們就回來。」
姜月螢已經被流放,她原本是在西北一大戶人家做丫鬟,偷了主人家的路引一路來到蘇州。那天花岱延在花圃老闆那裡訂了花被她瞧見,這才倒在花圃門前頭人收留,就為了混進花府里。花岱延囑咐了押送的人對她嚴加看管,這輩子她也是回不來了。
他這幾年整治了多少貪官污吏,想必也得罪了些人,安全起見,他讓初九尋來一些相熟的武士做護院,時時刻刻保護著兒子的安全。
在花岱延的鼓動下,杜南秋依依不捨離開蘇州,先去了趟臨安,碰上了孫錦語也在。因為肖克嵐還要晚半個月出發,孫錦語便跟杜南秋和花岱延一塊兒先上京。
孫錦語是帶著許嬋回娘家的,在娘家都住了快一個月,出發的那天,早上孫秀娥抱著許嬋送他們上馬車。面對女兒,孫錦語還有些不舍,一上馬車坐穩,打開窗戶正想再看看孩子時,許嬋已經拉著孫秀娥往糖畫攤子邊走了。
馬車緩緩駛動,孫錦語哭笑不得,「這丫頭,方才看我要走還要哭要哭的樣子,一轉眼就奔著糖畫攤子去了。」
杜南秋:「阿嬋真可愛,瞧這身子骨倒是不錯,她也要上京的嗎?」
孫錦語搖頭道:「她不去,我已經寫信給相公了,他會在爹娘離開臨安前來接孩子的。」
杜南秋:「你這回一趟娘家,還要上京城,你婆母不會說你?」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