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口水沒有白費,佩里成功收穫了一眾男孩艷羨的目光。
當然,偶爾也會出現一些不和諧的音符:「切,有什麼了不起的,真男人才不搞這些情情愛愛的把戲。」
佩里只是輕蔑地說了一句:「別裝蒜了,酸葡萄。」
那槓精立刻被戳中痛腳,變得啞口無言。
畢竟男子漢大丈夫不近女色這套說法已經過時了,縱然有個別的人還在嘴硬,可心裡究竟怎麼想他們自個兒知道。
沐浴在眾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佩里爽得不得了,唯有一人格格不入,一直用那種怨婦一樣的眼神瞪著他,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佩里納悶不已:「幹嘛老沖我翻白眼呀,羅德?」
羅德怪聲怪氣道:「你倒過得夠快活了,可托你的福,莎莉現在恨死我了。」
先前他在路上遇到莎莉和尤拉,那兩個女孩子哭天抹淚的,傷心得不得了,他就想著要不要趁機賣個好上前安慰一下。
誰知莎莉恨屋及烏,又是沖他翻白眼,又是沖他吐口水,還罵他:「跟佩里·夏普一夥的都是壞胚!」
不消說,他羅德·法莫爾指定是被佩里·夏普那個賤骨頭給連累了!
遭受了這場無妄之災,羅德沒把口水吐到佩里臉上,而只是沖他翻了幾個白眼,已經是相當顧念兩人之間的兄弟情誼了。
老實說,他正在考慮這段兄弟情是否有繼續維繫的必要。
佩里毫不客氣地揭了羅德的短:「省省吧,兄弟,難道她過去就不恨你嗎?」
此話一出,生鏽的兄弟情正式宣告破裂,鐵打的好兄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散了伙。
佩里不以為意,他認為自己說的本來就是實話,要是羅德非要怪罪到他頭上,多少有點兒不講道理了。
在心裡腹誹片刻,佩里這個見色忘友的小人很快把兄弟拋到腦後,決定去找他的心上人,好好享受享受勝利的果實。
一路上他都在挖空心思琢磨如何在莫莉面前排擠那兩個「小娘們兒」,不外乎就是些諸如「她們一點都不在乎你,光曉得逼迫你,傷害你,不像我,只會心疼你」之類的讒言。
莎莉和尤拉越是同莫莉吵嘴,他就越要表現得體貼入微,關懷備至,好通過這種對比顯出他有多麼多麼好,而那兩個人又是多麼多麼壞,以此排擠仇敵,取而代之。
論挑唆,拉踩,中傷,誹謗,他佩里·夏普若屬第二,那麼就沒人敢稱第一,如若有朝一日叫他得了勢,恐怕史書上又要多出一位響噹噹的奸佞。
奸佞熟門熟路地架梯子翻牆,那架勢就好像回自己家一樣。
臥室窗前的花叢冒出許多紅的粉的白的花朵,一朵開得正艷的粉薔薇正提著層層疊疊的裙擺,在春風中搖晃腰肢,穿著黃的蜜蜂春心萌動,便飛來與她追逐嬉戲,後來他成功博得這位女士的芳心,得以輕探花蕊,品嘗那一點甘甜的蜜意。
這時,一隻大煞風景的手撥開花枝,驚擾了這對打得火熱的小情侶。
佩里動作利索地翻上窗台,一眼就看到了趴在書桌上熟睡的心上人——因為莫莉個子長高了,瑪希就找戴維斯先生重新打了一張胡桃木的桌子,那張桌子緊靠著窗戶,上面擺放了一摞書,一個開了蓋的墨水瓶,一支筆,一個本子,一隻木頭雕刻的小鴿子,還有一些散亂的紙團。
莫莉閉著眼睛,趴在那裡,卷卷的睫毛濕漉漉的,鼻尖微微發紅,顯然剛哭過一場。
看到心上人憔悴的模樣,佩里動作一頓,心裡一揪一揪的,他很想吻一吻她的臉頰,又怕把她吵醒,因此只得作罷。
接著他又看到了那個布滿字跡的筆記本,不由拿起來看了一眼。
這一看,頓時令他心如刀絞。
筆記本上寫著一首無比心酸,無比淒楚,叫人看了忍不住落淚的詩,那首詩是這樣的:
《白鴿與知更鳥》
迷人的姑娘
像鴿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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