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橫財的問題。」元豐帝看了一眼江鏖,江鏖出列,「剛才本侯書房, 西南那邊的輿圖被人動了。」
「就在你指使你府中婢女在侯府門前鬧事的時候。」
侯府自然有人巡邏, 書房更是重中之重, 但侯府多年來沒出過什麼問題,兼之江鏖都已經退下來了, 又鬆懈了幾分,那會過於熱鬧, 幾乎全府大半的人都跑去瞧熱鬧了,守衛也空了下來, 這才被人鑽了空子。
江鏖得到消息後就馬不停蹄進宮, 是為了請罪也是為了彌補, 而江瑤鏡正在府里調查巡邏的鬆懈之事。
身為將領, 程星回自然是知道輿圖的重要性,「這事真的和末將沒有關係, 是,花濃是被末將指使過去鬧事的,可末將只是想要公道,根本就不知曉還有人趁這事渾水摸魚!」
動了輿圖,和叛-國無異,程星回寧願承認前面耍得那些小動作,也決不能跟這事扯上關係,稍有不慎就是九族陪葬。
還用懷疑的眼神看向江鏖。
江鏖被生生氣笑,「看護輿圖不利,本侯也要受責,你算個什麼東西,值得本侯搭上前程至你於死地?!」
「你是不是把腦子忘在戰場沒帶回來?」
「你勝仗的嘉獎沒下來,你問上峰問吏部都可,得不到答案還可以上大理寺申述,你找人在老夫家門前鬧是幾個意思?」
「老夫手眼通天,兵部吏部禮部都被老夫串上了?!」
「咳!」
岑扶光清了清嗓子,打斷了江鏖越說越不像樣的話,側身在元豐帝耳邊將今天下朝後定川侯府門前的熱鬧簡略重複了一遍。
元豐帝:……
一言難盡地看向程星回,也不怪江鏖說話難聽,腦子落戰場了這是,江鏖無論如何也無法在這事上使絆子。
確實很冤。
「你的嘉獎是本王做主扣下的,因有人檢舉你誇大己功,侵占他人軍功,已派人去閩越核實,在消息回來之前,功過都暫停不表。」
「我沒有……」
「好了,這件事已有人去查驗,不重要。」
岑扶光打斷了他的喊冤,只問他:「你如何與那女子相遇相識的?你怎麼確定她身上有前朝寶藏的線索的?你又是如何肯定,你一定能讓那女子心甘情願為你所用,助你拿到前朝寶藏呢?」
「最後這一問,算是本王私心。」
岑扶光展顏一笑,眉目分明,鬢髮如墨,只唇邊的那抹笑意,意味深長中夾雜著濃濃的戲謔,「程將軍在閩越的時候,可否想過,這潑天的富貴為何會降臨在你的身上?」
「又或者說,你察覺到了異樣,但為了利益,你只作不知,便是他日一朝爆發,你也確實不知,便可一身清白毫不心虛的自辯?」
看著程星回瞳孔微縮的模樣,唇邊笑意愈發明顯。
「這麼多問題,好好想,好好答。」
「是剝去官服貶為庶人,還是一大家子人地下相聚,就算是腦子在戰場沒帶回來,你也該分得清。」
說完,岑扶光退後兩步,依舊站在元豐帝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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